《亚洲色自》

【亚洲色自】

俺本是窈窕一娇娘――呐――在放声歌唱的袅袅(niao)余音里，我二姐上官招弟头(tou)戴一朵红绒花，身(shen)穿蓝士林偏(pian)襟褂，扫腿裤子蓝绣鞋(xie)，左手挎(kua)竹(zhu)篮，右手(shou)提棒(bang)捶，迈(mai)着流(liu)水般的(de)小碎步，从司马家大(da)门里(li)流(liu)出来，流(liu)到耀眼瓦斯灯光下，在(zai)席地上煞(sha)住浪头(tou)，亮(liang)了一个(ge)相(xiang)。眉毛不像(xiang)眉(mei)毛(mao)是(shi)天边的(de)新(xin)月(yue)，目光如水洒在我们头(tou)上，鼻子瘦削(xue)高(gao)挺，厚厚(hou)的嘴唇涂抹得比(bi)五(wu)月的樱(ying)桃还要红艳(yan)。然(ran)后是寂(ji)静，万(wan)眼不眨眼，万(wan)心(xin)不跳动，憋足一股劲，齐(qi)齐地喝一(yi)声(sheng)彩。接下来(lai)我(wo)二姐舒腿(tui)、下(xia)腰，跑圆场，腰(yao)肢柔(rou)软如池(chi)边春柳，脚步轻捷似麦(mai)梢(shao)蛇(she)在麦(mai)芒上滑(hua)动。这天晚上(shang)虽无风(feng)但还(hai)是寒冷(leng)异常，我二姐(jie)却穿着(zhe)一身单(dan)衣。母亲吃惊地(di)看到，自从吃罢鳗(man)鲡之后，二(er)姐的(de)身体已经发起来了(le),胸前那两(liang)坨(tuo)肉(rou)已经与成熟的鸭梨(li)不相上下，而且形态(tai)端正、优美、继承着上(shang)官(guan)家(jia)女(nv)人丰乳(ru)肥臀的光荣传(chuan)统。二(er)姐绕场旋转一周，气(qi)不喘，神不(bu)乱(luan)，顿喉唱出第二句：嫁给(gei)了司马(ma)库英雄儿(er)郎(lang)――这一句平稳(wen)过渡，尾腔(qiang)没有(you)往(wang)上扬(yang)，但引(yin)起的反响(xiang)如(ru)石破天(tian)惊。众人(ren)交头(tou)接(jie)耳，窃(qie)窃私语：这(zhe)是谁家(jia)的女儿(er)?――这是上官家的(de)女儿――上官家的女儿不是跟着鸟枪队跑了吗――这是二女儿(er)――啥时攀上(shang)了司马库做(zuo)小(xiao)老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