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操干日》

【操干日】

凤(feng)四老爹把(ba)万(wan)中书拉到左(zuo)边一个书房(fang)里坐(zuo)着，问道(dao)：万(wan)先(xian)生，你的这(zhe)件事不妨(fang)实实(shi)的对(dui)我说(shuo)，就(jiu)有天(tian)大的事(shi)，我也可以(yi)帮(bang)衬你(ni)。说含糊话，那就罢(ba)了。万中书道：我(wo)看老(lao)爹这(zhe)个举(ju)动(dong)，自(zi)是个豪杰(jie)，真人(ren)面前(qian)我也(ye)不说假话了，我这场(chang)官司(si)，倒(dao)不输在台(tai)州府，反(fan)要输在江(jiang)宁(ning)县。凤四老爹(die)道：江宁县方老(lao)爷待(dai)你甚好，这是为何？万中书道(dao)：不瞒(man)老爹(die)说，我(wo)实在是个秀才，不(bu)是个中书。只因(yin)家下日计艰难(nan)，没奈(nai)何出来走(zou)走(zou)。要说是个秀才，只好喝风(feng)疴烟。说是个中书，那些商(shang)家同乡绅财(cai)主们才肯有些照应。不想今日被县(xian)尊把我这服(fu)色同(tong)官职(zhi)写在批(pi)上，将(jiang)来解回去，钦(qin)案都也不妨，倒是(shi)这假官的(de)官(guan)司吃不起(qi)了。凤四老(lao)爹(die)沉吟(yin)了一刻，道(dao)：万先生，你假如是(shi)个真(zhen)官回去，这官司(si)不知可得赢？万中书(shu)道：我同苗总(zong)兵系一(yi)面之交，又不曾有(you)甚过赃犯法的事，量情(qing)不(bu)得大输。只要那里(li)不晓得假官一节，也就罢了。凤四老(lao)爹(die)道：你(ni)且住(zhu)着，我自有道(dao)理。万中书住在书房(fang)里，三个差(cha)人也搬来住在厅(ting)对过空房(fang)里(li)。凤四老爹一(yi)面(mian)叫(jiao)家里人料理酒饭(fan)，一面自己走到秦中(zhong)书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