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(bao)甲制(zhi)度实施(shi)以后所(suo)干的头(tou)两件事(shi)──剿共和征丁征粮,立(li)即在原上(shang)引(yin)起(qi)了(le)恐慌(huang)。原上现存的年龄最长的老者开启(qi)记忆(yi),说从(cong)没(mei)有(you)见过这(zhe)样普(pu)遍的征丁和(he)这么(me)大数目(mu)的(de)军粮(liang),即使清(qing)朝也(ye)没在(zai)原上公开征召过一(yi)兵(bing)一(yi)卒(zu),除了给皇(huang)上(shang)交纳皇粮(liang)外,也再没增收过任何名堂的军粮。民国出来(lai)的(de)第(di)一任滋水县史县长(zhang)征收印(yin)章税引发(fa)交农(nong)事(shi)件挨(ai)了砖头(tou),乌鸦兵(bing)射鸡唬众(zhong)一(yi)亩一斗(dou),时日(ri)终(zhong)不(bu)到一年就从原上(shang)滚(gun)蛋了。而今保(bao)甲制度(du)征丁征(zheng)粮的做法从(cong)一开始就遭(zao)到(dao)所有人的诅咒(zhou)。白鹿镇的三六九集(ji)日骤然萧条冷落下来,买家和卖家都不再上市(shi)。白鹿保公所保长(zhang)鹿子(zi)霖突然被捕收监的意(yi)外事件,一下子把刚刚噪起(qi)的慌乱和怨愤气氛从一切公开(kai)场(chang)合(he)抑压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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