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像母亲说(shuo)的(de)一样,司马家的男人,都是一些(xie)疯疯颠(dian)颠的家伙(huo),那个盲女坐着瓮漂来(lai),奇俊(jun4)无比却(que)双目失明,说出话来谁(shui)也听不(bu)懂,不是听不懂她的(de)语音(yin),而是解不(bu)开她话(hua)里的(de)意(yi)思,她如果不(bu)是(shi)狐狸精(jing)变的,就一定(ding)是(shi)个精神病人。你想想,这(zhe)样的女(nv)人的(de)后代,哪个(ge)能正常?母亲(qin)已觉察(cha)到(dao)上官招弟(di)的心事,预(yu)感到(dao)上官来弟的故事很快就会重(chong)演。她忧心忡忡地(di)盯着(zhe)女儿漆黑的眼睛里燃烧着(zhe)的可(ke)怕的(de)激情,和她那通(tong)红的不知羞耻地肿胀着的厚(hou)唇(chun),这哪里是(shi)个十七岁(sui)的(de)女(nv)孩?分(fen)明(ming)是头发了(le)情(qing)的小(xiao)母牛。母亲说:招(zhao)弟(di),我的(de)闺女,你才多大呀(ya)?二姐瞪(deng)着眼反(fan)驳母亲:你像我这么(me)大时,不(bu)是(shi)已经嫁给我爹了嘛!你还(hai)说过(guo),你的(de)大姑姑十(shi)六岁时就生了(le)一对双(shuang)胞(bao)胎,两个(ge)小孩都像肥胖的小猪一(yi)样!话说到这种(zhong)程度(du),母(mu)亲(qin)就只有(you)叹息了。但二姐不依(yi)不饶地说:我(wo)知道(dao)你(ni)想(xiang)说,他已经有(you)了(le)三房太太。我做(zuo)他(ta)的四太大。我(wo)知(zhi)道你还想说,他(ta)辈(bei)份比你大。我跟他(ta)既非(fei)同(tong)姓,更非同宗,不犯(fan)规(gui)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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