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(jing)子里是(shi)一张二(er)十四岁的(de)面(mian)孔。放在(zai)别(bie)的年(nian)代(dai),他可能才毕业没(mei)多久,正(zheng)在(zai)到处(chu)投递简(jian)历,或者想办法把一份完美的论(lun)文(wen)塞到导师的鼻子底下去(qu)。即使是(shi)从现(xian)在来看(kan),他也(ye)还(hai)十分年轻(qing)。他的面孔上没有岁(sui)月痕迹,只有逐渐消褪的伤痕(hen),眼睛仍然明(ming)亮,寒冷和鲜血(xue)从来(lai)不曾(ceng)让它们之中燃烧(shao)的火焰熄灭(mie)。黄少天(tian)端详着(zhe)镜子里的自己,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和他还(hai)没(mei)有奔赴(fu)前线的(de)时候(hou)不同 就像他还在(zai)列车上做着(zhe)旧日(ri)之梦时那样(yang)不同 而那种感觉(jiao)不仅仅来(lai)自(zi)于风霜的馈赠(zeng)。他想起(qi)小时候(hou)学(xue)校里(li)讲:在花开(kai)和叶(ye)落之间的日(ri)子都是夏天,我们知(zhi)道夏(xia)天在什么(me)时候开(kai)始,在什么时(shi)候(hou)结束(shu)。每过(guo)一(yi)个夏(xia)天(tian),你(ni)们就长大了一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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