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国(guo)现(xian)在并无(wu)取乱侮亡的雄心,我(wo)也不觉(jiao)得负有(you)刺探别国(guo)弱点的(de)使命(ming),所以正(zheng)无须致力于此。但当我旁观他鞭责自己时(shi),仿佛痛楚(chu)到了(le)我(wo)的身上了,后来却又霍然(ran),宛(wan)如服了一帖凉药。生(sheng)在陈腐的(de)古(gu)国的人们,倘不是(shi)洪福齐天,将来要(yao)得内务部的褒扬的(de),大(da)抵总觉到一(yi)种肿痛,有如(ru)生着未破的疮。未尝生(sheng)过疮的,生(sheng)而未尝(chang)割(ge)治的,大(da)概都不会(hui)知道;否则,就明(ming)白一割的创(chuang)痛,比未割的肿痛(tong)要(yao)快(kuai)活得(de)多。这就是所(suo)谓痛快(kuai)罢?我就是(shi)想借(jie)此(ci)先(xian)将那(na)肿痛(tong)提醒,而后将这(zhe)痛(tong)快(kuai)分给同病的人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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