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欧洲色999》

【欧洲色999】

好了，她(ta)说，我不(bu)过随便(bian)问问(wen)，你这个(ge)大笨蛋。午饭(fan)时(shi)，她竟然邀请(qing)了十(shi)几个西(xi)装革履(lv)的头(tou)面人物来做陪(pei)。她拉着他(ta)的(de)手，对那(na)些(xie)人说：看看我这个干儿子(zi)，像不像电影明星？那些人都用聪(cong)明(ming)的眼睛盯着他看，一(yi)个梳(shu)着(zhe)油光光(guang)的大(da)背头(tou)、手脖上带着一(yi)块故意(yi)把(ba)链子(zi)弄得吊儿浪当的名贵劳力士金表的、据老金介绍好像是什么委员(yuan)会主任的中(zhong)年男(nan)子，眨动着伶俐透顶的(de)眼睛，猥亵地说：老金，老金，你这(zhe)是老牛吃(chi)嫩草！放你娘的屁(pi)！老金(jin)骂道，我这个干儿(er)子是王母娘娘(niang)御座前的(de)金童子(zi)，坐怀不乱的(de)真君(jun1)子(zi)，哪像你们这群(qun)骚(sao)狗，见(jian)了女人就像蚊子(zi)见了血(xue)，宁肯冒着一巴掌被打得稀烂的(de)危险也要(yao)上去叮一口！老金，老(lao)金(jin)，我们就(jiu)是想叮你(ni)，一个秃头(tou)男子说(shuo)。他说话(hua)时腮上(shang)的肉(rou)不停地抽动(dong)着，使(shi)得他不得不经常地用手捂住腮帮子，避免嘴巴被抽(chou)歪，你的肉(rou)香嘛！如(ru)果是一身臭肉，谁还去叮？！老金要学武则天啦(la)，一个瞪着两只金鱼眼、头发自(zi)然(ran)卷曲的(de)精壮(zhuang)男(nan)子说(shuo)，养(yang)起(qi)小(xiao)白脸来了。兴你们(men)养二奶三奶，就(jiu)不兴我……老金打住话头，骂道，都给我(wo)闭上臭嘴，当心我把(ba)你们那(na)点下货(huo)给抖擞出(chu)来(lai)。一个眉毛很重(chong)、面容清癯的(de)男子(zi)，端(duan)着(zhe)一杯酒(jiu)，走到(dao)上官金童面前，说(shuo)：上官金(jin)童(tong)大哥(ge)，兄弟敬你一杯，祝你刑(xing)满归来。上官金童被(bei)他揭了老底(di)，感到无(wu)地自容，恨不得(de)钻到桌(zhuo)子下边去。这(zhe)是个大冤案！老(lao)金愤(fen)愤(fen)不平地(di)说(shuo)，金童兄弟是大老实(shi)人，绝对不会有那(na)种事(shi)。几个男(nan)人交头接耳(er)，低声议论着什么。然后(hou)他们站起来，轮番向(xiang)上官(guan)金童敬(jing)酒。这是上官(guan)金童平生(sheng)第一次(ci)喝酒(jiu)，几杯灌下去，他就感(gan)到(dao)天旋(xuan)地转，眼(yan)前这(zhe)些人(ren)的脸，都(dou)像金(jin)黄色的葵花盘子(zi)一样，滴零(ling)零地(di)旋转。他莫名其妙地感到(dao)，应(ying)该向眼前这(zhe)些(xie)头面人物澄清(qing)一(yi)个问(wen)题。他(ta)端起酒(jiu)杯站起来，说：我跟她……干过……她的身体(ti)还没凉，……她(ta)还睁着眼(yan)笑着呢(ne)……真是个好样(yang)儿的男(nan)子汉！他听到一个葵花盘子(zi)里(li)传出这样(yang)的(de)话，心(xin)里(li)感(gan)到平静了许多(duo)，接(jie)着他便伏倒(dao)在满桌(zhuo)的鸡鸭鱼(yu)肉(rou)上。等(deng)他醒过来的(de)时候(hou)，看到(dao)自己光着身子(zi)躺在老金的(de)大炕上，老金也光(guang)着身子，倚着(zhe)被子(zi)，端(duan)着葡萄酒(jiu)杯，正在看一盘录相(xiang)。这是上官金童第一次看到彩(cai)色电(dian)视――他在劳(lao)改农场(chang)场部(bu)里看过(guo)几眼黑白的电视机――黑白电视机已经令他惊叹不止，彩色电视更(geng)令他疑为(wei)梦(meng)境。尤其是出现在那彩色(se)荧(ying)光屏(ping)上(shang)的，竟是光(guang)屁股男女(nv)在一起(qi)恣意狂欢的情景。沉重的犯罪(zui)感压(ya)低(di)了他的头。他听到老金吃吃(chi)地低(di)笑着说(shuo)：干儿(er)，别装模(mo)做样了，抬起头(tou)来，好(hao)好看吧，看看(kan)人家是怎么弄的(de)。上官金童抬起(qi)头来，又看了几眼，他感(gan)到(dao)脊梁(liang)上(shang)凉(liang)飕(sou)飕(sou)的发冷(leng)。老金(jin)欠身关了录相，电视荧光(guang)屏上一片抖动的(de)白点。她(ta)又关(guan)了电视，把身边的台灯压(ya)低了头，温暖柔和的黄(huang)色(se)光线涂满(man)四壁(bi)。淡蓝色(se)的(de)窗帘(lian)像一道静止的瀑布一(yi)直(zhi)悬垂到炕席(xi)上。老金对(dui)着(zhe)他微(wei)笑着，并(bing)用(yong)肥(fei)胖的(de)脚(jiao)丫(ya)撩拨着(zhe)他。他(ta)的喉咙干渴得(de)像一口枯井，上半身如火如荼，下半身却(que)如一潭死水。他(ta)的眼睛像着火一(yi)样(yang)盯着老(lao)金那只座(zuo)落在肚皮(pi)之上(shang)的肥大的(de)乳房(fang)，它稍微有点偏左，如果不是右侧(ce)紧靠着腋(ye)窝(wo)那儿那只紧贴(tie)在(zai)皮肤上的、莲子般大小的乳头和乳头(tou)周围酒杯口(kou)大小的(de)黑晕，标(biao)志(zhi)着她也曾是个双乳(ru)的女人，那她简直就是一(yi)个(ge)医学(xue)的(de)特例或物种学上的特例。那(na)只独(du)乳(ru)的乳头(tou)被男人(ren)们抻长了(le)。它兴奋地抖动着，流出一(yi)些甜甜(tian)的液体，使它(ta)像(xiang)一只(zhi)挂(gua)着(zhe)一层蜂蜜的亮晶(jing)晶的椰枣。与它相比较，其(qi)余(yu)一切都黯淡无(wu)光(guang)。他张着(zhe)嘴(zui)拱上去，但老金一翻(fan)身避开了他的嘴(zui)巴(ba)。老金的身体做出淫(yin)荡的(de)姿势逗引着他，他(ta)心(xin)烦得(de)要(yao)命(ming)，扳着她柔软(ruan)的肩(jian)膀试(shi)图翻(fan)转她。老(lao)金一翻身(shen)，独乳(ru)犹如惊鸿照(zhao)影(ying)般一闪烁，又被她(ta)的身(shen)体(ti)遮住了(le)。接(jie)下来进行的激烈搏斗，一个是为了吃奶，一(yi)个(ge)是不让(rang)他吃奶(nai)。两个人(ren)都累(lei)得气喘吁吁。老金(jin)终(zhong)于筋(jin)疲(pi)力尽地被(bei)他摆平了，他不顾一切地把头扎到(dao)她的怀里，深(shen)深地把她(ta)的乳头吸进口腔，那股贪婪(lan)的劲头儿，似(si)乎要把(ba)她的(de)整(zheng)个(ge)乳房生(sheng)吞掉一样。老(lao)金的乳头一被他叼(diao)住之后，就彻底地(di)缴械投降(jiang)了，她呻吟(yin)着，双(shuang)手(shou)插到(dao)他(ta)蓬松的头(tou)发里，任凭着(zhe)他(ta)把奶袋(dai)里的乳(ru)汁(zhi)全(quan)部咂(za)滋(zi)干(gan)净。上官金(jin)童(tong)吸(xi)光了她的乳(ru)汁，心(xin)满意足地睡着了，心中(zhong)火烧火燎着(zhe)的老金使尽了(le)全(quan)部的手段，也(ye)没(mei)能(neng)把这个鼾睡的老婴儿(er)弄醒。第二天(tian)早晨，她(ta)疲倦地打着(zhe)哈(ha)欠(qian)，恼怒地盯着上官金童(tong)。老金的保姆(mu)把她的孩(hai)子抱来，让她喂乳。金童看(kan)到(dao)那个不满周岁的(de)婴儿(er)，在(zai)保(bao)姆(mu)的怀里(li)，正用(yong)仇恨(hen)的目光盯着自己。老(lao)金(jin)揉着(zhe)乳房，对保姆(mu)说：抱(bao)走吧，去奶牛场订份(fen)牛(niu)奶(nai)给他吃。保姆知(zhi)趣地走了。老(lao)金低(di)声(sheng)骂道(dao)：金(jin)童，你这(zhe)个(ge)杂(za)种，把我的奶头咂出(chu)血来了(le)。他抱歉地(di)笑(xiao)着，目光(guang)盯着她手中(zhong)托着的宝贝，又像着(zhe)了魔(mo)一般，慢慢地蹭上(shang)去。老金托(tuo)着乳(ru)房便(bian)躲进了里(li)屋。晚上，老金(jin)戴上(shang)了一(yi)个特(te)制(zhi)的帆布乳罩，穿(chuan)上了一件厚厚(hou)的棉衣，腰间扎上(shang)了一条武术(shu)师(shi)煞(sha)腰运气使用的(de)缀满圆头(tou)铜钉的宽腰带，棉衣下(xia)摆被她(ta)用剪刀剪了，齐着(zhe)臂部上沿，露(lu)出一圈棉花(hua)毛儿，她的(de)下(xia)身一丝(si)不挂，脚(jiao)上(shang)却(que)穿着一(yi)双红色的(de)高跟皮鞋。上官金童一见她这身打扮，就感(gan)到有团(tuan)火在肚子里(li)刮刺刺地燃烧(shao)起来，激(ji)动(dong)的(de)下体像充(chong)了气的皮球一样嘭(peng)嘭地(di)撞击着(zhe)肚皮。她刚刚想(xiang)摆(bai)一个(ge)发情(qing)母(mu)兽的姿势，但没(mei)等她把臂部翘起来，上官金童就像老虎捕食一(yi)样把她(ta)按在炕前的地毯上……两天之后，老金向她的(de)全(quan)体雇员介绍了新任的总经(jing)理上(shang)官金(jin)童。他(ta)穿着熨(yun)贴平整的意大(da)利西装，扎着(zhe)绣(xiu)花的(de)鳄(e)鱼牌丝绸领带，披着一(yi)件(jian)斯普法内最新驼色毛哔(bi)叽风衣，头上俏皮地斜戴(dai)着一顶(ding)梦巴(ba)黎(li)咖啡色(se)无檐(yan)小(xiao)帽(mao)，双手卡腰(yao)，像一(yi)只刚从母鸡背上跳下来的大(da)公(gong)鸡一(yi)样，疲倦地、但同时也是骄(jiao)傲地面(mian)对着老金网罗的这批(pi)乌合之众。他(ta)发(fa)表(biao)了一个简(jian)短(duan)的演说，他使用的词汇和(he)讲话(hua)的口吻(wen)跟(gen)劳改农(nong)场的管教干部训斥犯人时几乎一样。他感觉到了人(ren)们眼(yan)睛(jing)里那种嫉(ji)恨的光(guang)芒。他(ta)在老(lao)金的带领下，跑遍了(le)大(da)栏(lan)市的每(mei)个角落，认识了一(yi)批与(yu)废品(pin)收购和(he)出(chu)售业务有直(zhi)接和间接关系的人。他学会了抽洋烟、喝洋酒、搓麻(ma)将(jiang)，还(hai)学会了(le)请客送礼偷(tou)税漏税，他甚至在聚(ju)龙宾(bin)馆(guan)的宴(yan)会(hui)厅里当着(zhe)十几个(ge)客(ke)人的面(mian)，摸了服务(wu)小姐(jie)白嫩的手。小姐(jie)手一哆嗦(suo)，砸了一(yi)个杯(bei)子(zi)。他掏出一沓子钞票塞(sai)到服(fu)务小姐白制(zhi)服的肚(du)兜里，说：小意思！小姐嗲声嗲气地(di)说：谢谢啦(la)！每天(tian)夜里(li)，他都像(xiang)一个不知疲(pi)倦的农夫，耕耘着老金肥沃的土(tu)地。他的莽撞(zhuang)和缺(que)乏经验，让老金(jin)感受到(dao)一种特别(bie)新鲜的刺激，她的尖叫(jiao)声经常把(ba)那(na)些住在简易房里的(de)困乏的雇(gu)工们从(cong)睡梦中惊(jing)醒。有一天晚上，一个独眼的(de)老头(tou)歪(wai)着(zhe)头走进(jin)了老(lao)金(jin)的卧(wo)房(fang)。上官(guan)金童(tong)打了一(yi)个(ge)寒颤，猛地把(ba)身(shen)前的老金推到炕(kang)角上(shang)。他手忙(mang)脚乱(luan)地扯过一条(tiao)毛(mao)毯裹(guo)住了(le)身体。他一眼就(jiu)认出(chu)了，站(zhan)在(zai)炕前的(de)独眼老头(tou)就是人民(min)公社时期当过生(sheng)产(chan)队保管员的方金，他是老(lao)金的(de)法定丈夫。老金盘(pan)腿坐在炕角，恼(nao)怒地问：不是刚给了你一(yi)千元吗？方金(jin)坐(zuo)在炕前的意大(da)利真皮沙(sha)发上，吭吭地(di)咳(ke)了一阵，把(ba)一口粘痰吐在华丽的波斯地(di)毯(tan)上。他(ta)的独(du)眼里射出(chu)能点燃香烟的(de)仇恨光芒。他(ta)说：我(wo)这次(ci)来不是要钱(qian)。不(bu)要钱(qian)你(ni)要什么？老金愤怒地说。我要你们(men)的(de)命！方(fang)金从(cong)怀里摸出一把刀子，以惊(jing)人的(de)、与他的衰老不(bu)相(xiang)匹(pi)配的敏捷(jie)，从(cong)沙(sha)发上弹跳(tiao)起来，蹿到了炕上。上官金童怪叫(jiao)一声，滚到了炕(kang)角(jiao)，用毯子紧紧地(di)裹住身体，四肢(zhi)酥(su)软，浑身(shen)不(bu)会动了(le)。他(ta)惊恐地看到，方金手(shou)中那把寒光闪闪(shan)的牛(niu)耳尖刀，直(zhi)逼自(zi)己(ji)的胸口。老金一个鲤鱼打挺，蹦到方(fang)金(jin)和上官金(jin)童之间，她(ta)用胸(xiong)膛(tang)顶(ding)住了方金的刀尖，冷冷(leng)地说：方金(jin)方金，你要不是大养的私孩子，就先(xian)把(ba)我捅了吧！方(fang)金龇(zi)牙咧(lie)嘴(zui)地骂(ma)道(dao)：臭婊子，你这个臭(chou)裱子(zi)……他嘴里骂得很凶，但(dan)握刀的手腕打起了哆嗦。老金(jin)道：我不是婊子，婊子是(shi)靠(kao)这赚钱，我不(bu)但不赚，还倒贴！老(lao)娘(niang)是富婆开窑子，图(tu)个快活！方金(jin)狭窄的小脸上(shang)滚动(dong)着水一样的波纹，下巴上(shang)的几根老(lao)鼠胡须(xu)挂着(zhe)几滴清鼻(bi)涕(ti)，他尖(jian)利地叫着：我杀了你(ni)！我杀了(le)你！他把尖刀(dao)刺(ci)向老金的(de)乳房。老金豪爽(shuang)地把胸脯一(yi)挺(ting)，那把刀(dao)子就落在(zai)了炕(kang)上(shang)。她(ta)一脚便把方(fang)金踹到了炕下。然后她解下武术(shu)师的腰带(dai)，脱下(xia)毛边短袄，解开(kai)帆(fan)布乳(ru)罩，甩掉脚(jiao)上的高跟鞋(xie)。她放荡地拍着肚皮，拍(pai)出一些令上官(guan)金童心惊(jing)肝颤的声响，她(ta)高叫着(zhe)，声音震动(dong)得窗帘(lian)布打哆嗦：老(lao)棺材瓤子，你能吗？能(neng)就爬上(shang)来干，不能就别(bie)挡老娘的道，不(bu)能就滚你妈的蛋！方(fang)金(jin)从炕前(qian)爬(pa)起来，呜呜地哭(ku)着，像个(ge)小孩子(zi)一样，弯着腰，看(kan)一(yi)眼老金那一身(shen)哆哆嗦嗦的白肉，他痛苦地捶(chui)着胸膛，哭着，骂着(zhe)：婊子，婊子，总有(you)一天，老子要杀(sha)了(le)你(ni)们……方金跑了。卧室(shi)里恢复了(le)安静(jing)。从木材加工厂那边，一阵(zhen)一阵地传过来电(dian)锯的(de)嗤嗤(chi)声，还有火车进站(zhan)前的鸣笛声。而这时(shi)上官金(jin)童听到(dao)的，是院(yuan)子(zi)里(li)那道酒瓶子砌成(cheng)的长城凄(qi)凉的呜(wu)咽声(sheng)。老金四仰八叉地横陈在(zai)他(ta)的面前(qian)，他(ta)看到那(na)只(zhi)独乳丑(chou)陋地漶散在她(ta)的胸(xiong)脯上，那(na)个黑(hei)色的大(da)奶头子，像一个(ge)干巴巴的海(hai)参。她(ta)冷冷地盯着(zhe)他(ta)，说(shuo)：这样你能行吗？你不行，我(wo)知道(dao)。上(shang)官金童(tong)，你是抹不上墙的狗(gou)屎，扶(fu)不(bu)上树的死猫(mao)，你也(ye)给我，像那方金(jin)一样(yang)，滚你(ni)妈(ma)的蛋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