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姐从(cong)鸟仙状态(tai)中(zhong)解脱(tuo)出来(lai)后,基(ji)本上是个人,但异(yi)样的神情和动作还是不(bu)少。她很少说(shuo)话,眯着眼,喜欢蹲踞,喝清清的凉水(shui),而且(qie)每喝(he)一口就把脖子仰(yang)起来(lai),这是(shi)典型的鸟类(lei)饮水方式。她不吃(chi)粮食,其实(shi)我们也不(bu)吃(chi)粮食(shi),我们家没(mei)有(you)一(yi)粒粮食(shi)。前来求医(yi)问(wen)卜的人,根据(ju)鸟的习性,贡献(xian)给我们家一些蚂炸、蚕(can)蛹、豆(dou)虫、金龟(gui)子(zi)、萤(ying)火(huo)虫之类的荤(hun)食儿,还(hai)有的贡献(xian)一些(xie)麻仁儿、松子儿、葵花子(zi)儿什么(me)的(de)素食(shi)儿。我们当然把这(zhe)些贡品首先喂(wei)给三姐(jie),三(san)姐吃剩(sheng)的,母亲和姐(jie)姐们和司马家的小东西分而食之。我的(de)姐(jie)姐们都很孝顺(shun),为了推让一只蚕蛹(yong)或(huo)一条豆(dou)虫,她们经(jing)常弄得面(mian)红耳赤(chi)。母(mu)亲的(de)泌奶量降(jiang)到很(hen)低的(de)水平,但奶汁的质量尚好。在(zai)这段(duan)鸟日子里,母亲曾(ceng)试图给我断奶,但(dan)终(zhong)因我的不(bu)哭死(si)不罢休的反抗(kang)而(er)罢休(xiu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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