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日日夜》

【日日夜】

慕(mu)生回家后，思念秋(qiu)练，后来病倒了(le)。父亲(qin)很(hen)担忧，巫师、医(yi)生都(dou)请(qing)了，全不见(jian)效。慕生私(si)下告(gao)诉(su)母亲说：我的病不是吃(chi)药求神(shen)可以治好的(de)，只有秋(qiu)练(lian)来(lai)才(cai)行。父亲起初很生(sheng)气(qi)，时间久(jiu)了，慕蟾宫瘦弱的病体(ti)更加衰竭，父(fu)亲这才害怕了，于是，他租(zu)了车子拉(la)着儿(er)子又来到(dao)湖北，再(zai)度把船(chuan)停靠(kao)在(zai)原(yuan)先的地方。向当地居民打听，没有人知道姓白的老妇人。后来碰(peng)上有个老(lao)妇(fu)人在湖边摇(yao)船，她走出来(lai)，自认姓白。慕父登(deng)上她(ta)的船，看见(jian)秋练，心里暗暗高兴(xing)；可是(shi)询问她(ta)的(de)籍贯家族(zu)，原来只是(shi)水上人(ren)家(jia)。于是慕父(fu)把(ba)儿子得病的原(yuan)因如(ru)实(shi)告知，希望(wang)秋练到他船(chuan)上(shang)去(qu)，姑且(qie)解除儿子的重病，老妇(fu)人认为没立下婚约，不答(da)应。秋(qiu)练露(lu)出半张脸，忧伤地窥望偷听(ting)着，听到两人的对话，眼泪快(kuai)要(yao)掉(diao)下来了。老(lao)妇人看到女儿难过的样子，也(ye)就(jiu)答应(ying)了慕父的请求(qiu)。当(dang)天夜里(li)，慕父(fu)出去了，秋练果然(ran)来到(dao)船上，走近床(chuang)边哭泣着说：当年(nian)我的(de)情况，现在轮到你(ni)了吧！这(zhe)里头(tou)的滋味，总不能不让你知(zhi)道一(yi)下。可是你病成这(zhe)样(yang)子，怎能很(hen)快就(jiu)好(hao)呢(ne)？请(qing)让我(wo)给(gei)你吟诵(song)一首(shou)诗吧。慕生也高兴起(qi)来。秋练也吟诵王建的那(na)首(shou)诗。慕(mu)生说：这诗说(shuo)的是你的心事，治两个人(ren)的病怎(zen)么(me)能有效呢(ne)？不过听(ting)到你(ni)的声音，我觉得(de)已经清爽多了。请试着为我吟(yin)诵‘杨柳千条尽向西’这首诗吧。秋练(lian)依言吟诵。慕(mu)生(sheng)赞叹(tan)说：真痛快(kuai)啊！你以前吟诵(song)的(de)词，有一首《采(cai)莲子(zi)》说：‘菡萏香连十顷(qing)陂(bei)。’我心里还没(mei)忘(wang)，麻烦你拖长(zhang)声(sheng)音唱(chang)给(gei)我听。秋练又(you)满(man)足了(le)他的(de)要求。她(ta)刚唱(chang)完(wan)，慕生一跃而起(qi)，说：小(xiao)生哪里有病呢！于是亲(qin)热地(di)拥抱(bao)秋练，重病(bing)好像消失(shi)了。随(sui)后，慕(mu)生(sheng)又问：我(wo)父亲见(jian)到你母亲说什么？事(shi)情能(neng)成吗？秋练(lian)已经觉察慕父的心思，就(jiu)照(zhao)直(zhi)回答(da)：不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