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亚洲第88页》

【亚洲第88页】

为了不(bu)过分显眼(yan)――因(yin)为我(wo)发现(xian)杜六(liu)六(liu)阴森(sen)森(sen)的(de)目(mu)光一遍(bian)遍在我(wo)脸(lian)上(shang)扫荡，我知道(dao)她跟我有深深(shen)的仇怨。我跟她在课(ke)堂上同(tong)坐一条板凳，端着油灯上夜学的晚上，她(ta)的生(sheng)着(zhe)骈指的手，曾(ceng)经悄悄(qiao)地抚(fu)摸我的大腿，但她的嘴里却(que)叽哩呱啦地念着课文。当时我(wo)惊慌地站起(qi)来，破(po)坏了课(ke)堂纪律(lv)，受到老师的批评，我便(bian)说出(chu)了实情。这(zhe)毫无疑问是混蛋的行径，男孩绝不应该(gai)拒绝女孩的(de)抚摸，即使(shi)拒绝，也(ye)不应该当众揭(jie)发，这是我在(zai)几(ji)十(shi)年后(hou)才认识到(dao)的道(dao)理，甚(shen)至(zhi)我还有(you)些(xie)后(hou)悔，为什么不(bu)……但当时(shi)，她那两只肉虫子(zi)一样(yang)蠢蠢(chun)欲动的骈指(zhi)，实(shi)在太(tai)让(rang)我(wo)恐怖太让(rang)我反(fan)感了。我的揭发让她无(wu)地(di)自(zi)容(rong)，幸亏是晚自习课、油灯昏暗，每人面前共(gong)有西(xi)瓜般大(da)一块黄(huang)光。她的头(tou)低垂着，在后(hou)边的那些(xie)大男(nan)生的淫猥的笑声里，她嗫(nie)嚅着：我(wo)不是故意的，我想摸(mo)他(ta)的橡皮(pi)用一(yi)下……我(wo)混蛋透(tou)顶地说：不，她是故意的，她拧(ning)痛了我。上(shang)官金童(tong)！住(zhu)嘴吧！除了(le)教音乐又兼教我们(men)国文(wen)的纪(ji)琼(qiong)枝(zhi)严厉地制止了我。从此，我就成了(le)杜筝(zheng)筝的仇敌，有一(yi)次(ci)我从书(shu)包(bao)里摸(mo)出一条死(si)壁虎(hu)，我怀疑就(jiu)是她塞进去的(de)。今天，在(zai)如此严(yan)肃的场合里，只有我―个人脸上(shang)既没(mei)有口水更(geng)没有泪水(shui)，问题(ti)是多么(me)严(yan)重。如果(guo)杜筝筝要(yao)报(bao)仇……后果不堪设想(xiang)。我抬起(qi)双手，捂住了脸，嘴半张，试(shi)图发出伪装的(de)哭(ku)声，但我无论如何也哭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