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日日久夜夜》

【日日久夜夜】

一(yi)天，有个老人来敲门(men)，请求看看石头(tou)。邢云(yun)飞推说石头已(yi)经丢失很久了(le)。老人笑着(zhe)说：摆在(zai)客(ke)厅里的(de)不是吗？邢云飞(fei)就(jiu)请他(ta)进客厅，以证(zheng)实里面并没有(you)石(shi)头。他(ta)哪里知(zhi)道，等进(jin)了(le)客厅(ting)，那石(shi)头居然摆(bai)在桌子(zi)上。邢云飞(fei)惊愕得(de)说不出话来。老人走上(shang)前(qian)抚(fu)摩着石头(tou)说：这是我家的传家之物，失去(qu)已(yi)经很(hen)久，现在才知道它原来在(zai)你(ni)这里啊。既然(ran)我已经看见了(le)，那么就请你把它归还给我吧。邢云飞十分窘迫(po)，就和老人(ren)争(zheng)辩，说自己(ji)是(shi)石头(tou)的主(zhu)人(ren)。老(lao)人笑(xiao)着(zhe)说(shuo)：既然说是你(ni)家的东西，有什(shi)么凭证呢？邢(xing)云(yun)飞(fei)回答不上来。老人说：我却早已知道(dao)。它(ta)前后共有九十二个小孔，其中一个大孔里(li)有(you)五个字：‘清虚天石供’。邢云飞(fei)仔细一看，大(da)孔里果然(ran)有五个小字，像(xiang)小米(mi)粒那么细微，用力(li)细看(kan)才(cai)能辨认出来(lai)；又(you)数(shu)数小孔，数目果(guo)然(ran)和(he)老(lao)人所说的一样。这下邢云飞(fei)无(wu)话(hua)可说了，但依然执意不肯(ken)还给老人(ren)。老(lao)人笑了笑，说：谁家的东西(xi)可以任凭你(ni)做主(zhu)啊！说(shuo)完(wan)，拱一拱手(shou)就出(chu)了门。邢(xing)云(yun)飞把老人(ren)送到门(men)外(wai)；转身回来，石头已经不(bu)知(zhi)去向。他(ta)急忙出去(qu)追赶，老人(ren)缓(huan)步而(er)行(hang)，还没走出多(duo)远。邢云飞跑上前，拉着老人(ren)的衣袖哀求他。老人说：多奇怪啊！尺把(ba)大的石头，难道(dao)可以攥(zuan)在手里、藏(cang)在衣(yi)袖吗？邢云飞(fei)已经(jing)知道老人是个神仙，就硬(ying)把老人拉(la)回(hui)家。然后(hou)长跪在地上请求老人(ren)赐给石头。老(lao)人就问邢云(yun)飞：石头真是你家的呢，还是(shi)我家的(de)呢？邢(xing)云飞(fei)回(hui)答(da)说(shuo)：确实是(shi)属于您老(lao)人家的，只是求(qiu)您割爱(ai)罢了。老人说：既然如此，石头(tou)本来就在这里。邢云(yun)飞(fei)走进内室(shi)，发现石(shi)头已经摆(bai)在原(yuan)处了(le)。老人说：天下的宝物，应该(gai)给予真正爱(ai)惜它(ta)的人(ren)。这块(kuai)石头能够自己选择主(zhu)人，我(wo)也很高兴。但是它急于表现自己(ji)，出(chu)世(shi)太早(zao)了(le)，灾难还没有(you)消除。我(wo)本(ben)来打(da)算(suan)把(ba)它(ta)带(dai)走，等三年以(yi)后(hou)，再奉还给你(ni)。既然你想(xiang)把它留下(xia)，就得减你三年寿命(ming)，它才(cai)能和你(ni)始终相伴(ban)，你愿意吗(ma)？邢云飞不假思索地说(shuo)：愿意。老人就(jiu)用两个手指头捏合一个小(xiao)孔，小孔软如泥(ni)土(tu)，随(sui)后就捏(nie)合了。老人一连捏合(he)了三个小孔(kong)，捏完以后，对邢云(yun)飞(fei)说(shuo)：石头上(shang)小孔的数目(mu)，就(jiu)是你(ni)的(de)寿数。说完(wan)就要告别(bie)离去(qu)。邢云飞苦苦挽留(liu)，老人(ren)还是坚决告辞；问他的姓名，也(ye)不回答，扭头就走了(le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