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一二三四》

【一二三四】

天还(hai)没亮，秋(qiu)练已经起床了，说：老(lao)母亲快要到了。不久，老妇人果然来了。她(ta)看见女儿打扮得很漂亮(liang)，愉快(kuai)地坐(zuo)着，不禁感到欣慰。她叫秋练跟(gen)她回去，秋(qiu)练低着头(tou)不说话(hua)。老妇人便自己(ji)走(zou)了，说(shuo)：你乐意和郎君玩，也随(sui)你吧。这(zhe)时慕(mu)生才仔细(xi)询(xun)问(wen)秋练的住处。秋练说：我和(he)你不过是(shi)偶然相(xiang)聚，婚嫁尚(shang)且(qie)不一(yi)定能如愿(yuan)，何必让你(ni)知道我家住址呢(ne)。可是两(liang)人两情相悦，海誓山盟，非常(chang)坚定。一天夜(ye)里，秋(qiu)练早早起(qi)床(chuang)点(dian)上灯，忽(hu)然(ran)打(da)开书(shu)本(ben)，满面凄凉，泪光莹莹(ying)，慕生急忙(mang)起来问(wen)她。秋练说：你(ni)父亲就要(yao)到了(le)。咱(zan)俩(liang)的事，我刚才用(yong)书占(zhan)卜了一下，打(da)开书一看，是李(li)益(yi)的(de)《江(jiang)南曲》，词意不(bu)吉祥。慕(mu)生安慰她说：这首诗的第一句‘嫁得瞿塘贾’，就(jiu)已经(jing)大吉大利(li)，哪(na)有什么不吉利呢！秋练这才稍微(wei)欢(huan)喜了(le)一些(xie)。她(ta)站起来(lai)告别说(shuo)：请暂时分手(shou)，否则天(tian)亮(liang)后我们(men)就会被成千上万人(ren)指戳着看了。慕(mu)生拉着她(ta)的胳膊(bo)哽咽(yan)啜(chuo)泣，问道(dao)：咱俩的婚事如果能成功(gong)，到哪里去(qu)告诉你呢？秋练说(shuo)：我时(shi)常派人来(lai)探听(ting)，成功(gong)与否(fou)我不会不知道的。慕生要下船送她，秋(qiu)练(lian)却极(ji)力推辞(ci)，自(zi)己走(zou)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