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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嘉轩清清白白(bai)记得(de)，土匪得手后大摇大(da)摆走出后门时，一个土匪(fei)像记(ji)起一件未办完的事(shi)一样返身(shen)又走(zou)进(jin)后门(men)，顺(shun)手从后(hou)门背后捞起了(le)那榆木杠子(zi)走到(dao)他的跟前，在(zai)抡(lun)起杠子之前，那个土匪(fei)说：你的腰挺得太硬太(tai)直了！对这句(ju)似乎耳熟(shu)的话(hua)来不及(ji)回忆对证，他腰里就挨(ai)了致命的一击昏(hun)死了。白嘉(jia)轩(xuan)经冷先(xian)生抢(qiang)救(jiu)活来后的第一(yi)个反应，就是那个土(tu)匪拦腰抽击之(zhi)前(qian)的那句话，他努力(li)追寻关于这句话的(de)记忆(yi)，终于想到了鹿三(san)。等(deng)到在他(ta)炕(kang)前(qian)只有(you)鹿三(san)一(yi)个(ge)人(ren)的时(shi)机里，白嘉轩像聊闲(xian)话那样(yang)不经意地问：三(san)哥，你记得不(bu)记得有这(zhe)回事？黑娃逃(tao)学，我给他买了笔(bi)墨纸砚叫他(ta)念(nian)书，他给你说了一句‘我嫌嘉(jia)轩叔(shu)的(de)腰挺的(de)太硬太直(zhi)’。有这活没这(zhe)话？有有有(you)，那驴日(ri)说过(guo)不止一回哩(li)！鹿三说：我叫(jiao)他来给(gei)牛割草他说过(guo)这话(hua)。我(wo)叫他替我来(lai)顶工，他(ta)硬(ying)要(yao)跟嘉道到(dao)渭(wei)北去熬(ao)活就(jiu)是不(bu)上这儿(er)来(lai)，还是那句话(hua)：‘我(wo)嫌(xian)嘉(jia)轩(xuan)叔腰挺的大硬(ying)太直我害怕。你这会儿咋想起这话(hua)了？白嘉(jia)轩闭(bi)上眼睛似(si)乎很疲惫(bei)地(di)说：我躺在炕上(shang)脑子闲了(le)乱想哩！……白嘉轩向姐夫(fu)朱(zhu)先生详细说了他的确凿(zao)无疑的证据：土匪(fei)白(bai)狼就是黑娃(wa)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