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97天天操》

【97天天操】

到(dao)中央电视台之前，我(wo)是兰州军区战斗歌(ge)舞团(tuan)的相声演(yan)员，兼任团里的(de)节(jie)目主(zhu)持人。当时主(zhu)持人在舞台上还有一个(ge)更贴切的(de)称呼：报幕员。常(chang)年相声的基(ji)本(ben)功，绕(rao)口(kou)令，贯口(kou)的功夫，使(shi)我当(dang)个报幕员还是游(you)刃有余。由于我是部(bu)队老兵，形象还(hai)算一(yi)身正气，嗓(sang)音尚属浑厚，是(shi)八十(shi)年代比(bi)较标准(zhun)的部队文(wen)艺工作者形象，所以在兰战(zhan)稳步发展。当时在部队生活比较简(jian)单(dan)，有那(na)种单(dan)纯的快乐。我(wo)和(he)谭梅也(ye)建立了一个幸福的小家(jia)，干柴细(xi)米，不漏(lou)的房屋，加上娇(jiao)妻的(de)陪伴，日子也还(hai)悠然自(zi)得。由于(yu)我和(he)谭梅都在部(bu)队文(wen)工团工作(zuo)，我(wo)们并没有感受到过(guo)多的生活压力，我有300元左右的工资，两个人加(jia)起来月(yue)收(shou)入(ru)有500多元(yuan)。那时(shi)我在兰(lan)州已小(xiao)有名气，经常被邀(yao)请主持(chi)一(yi)些(xie)社会活动，所以常有些外快补贴(tie)。团里(li)吃饭免费，给演(yan)员发饭(fan)票，吃不(bu)了可以换成(cheng)钱。那时，还不懂理财(cai)，不像现在(zai)的小两口，供房(fang)供车(che)，还银行贷款。我们那(na)时侯不用(yong)，再加上(shang)部队文艺工作者处处受(shou)到大(da)家(jia)尊敬，所(suo)以对自家的小(xiao)富即安，十分(fen)知足。在我(wo)生(sheng)活的城市(shi)，我拥(yong)有(you)的一切比上不足(zu)、比下有余(yu)，不忙的日(ri)子我就骑(qi)着我(wo)的摩托(tuo)车，带着谭梅到兰州(zhou)最(zui)美(mei)丽的滨河路(lu)上兜(dou)风。其实，我(wo)是(shi)个野(ye)心不(bu)大的(de)人(ren)，如果没有命(ming)运的垂(chui)青，机缘的巧合，我(wo)设想自己的(de)今(jin)天应该就是(shi)住(zhu)在兰(lan)州一幢比(bi)较普(pu)通的居民楼中，可能会有一(yi)个(ge)快上初中的(de)孩子(zi)，没(mei)准(zhun)正希冀(ji)着(zhe)买辆家庭(ting)轿车或供着一套新的(de)房子。其(qi)实想(xiang)想，大多数(shu)人都这(zhe)样(yang)过(guo)着恬静、淡然的日(ri)子，至(zhi)今我也不认为这(zhe)样的(de)人生(sheng)碌(lu)碌无为(wei)，只不过有些时候，人(ren)生是(shi)可以在(zai)一个不(bu)经意的决定(ding)中(zhong)改变。1989年的元旦，甘肃电视台筹备(bei)一台军民双拥(yong)晚会，节目除本(ben)台主持人(ren)外(wai)，还(hai)要从部队(dui)文艺(yi)团体(ti)中挑选一个主持人(ren)。说是主持人，不过是报幕员换个体(ti)面说法而已(yi)。当时的甘肃(su)电(dian)视(shi)台文(wen)艺(yi)部主任(ren)纪天智(zhi)亲自为晚会(hui)挑人。于是，凡在部(bu)队文艺(yi)团体里(li)的报(bao)幕(mu)员(yuan)都纷纷被(bei)叫(jiao)来面试。那(na)时电(dian)视对(dui)于(yu)我(wo)来讲，与电视机基本(ben)上(shang)属于一个概念(nian)。至于电视节目制(zhi)作(zuo)的过程，我(wo)和为数众多的观众一样充满(man)神秘和(he)好奇。到了电(dian)视台，一(yi)切都觉得(de)新鲜，也对(dui)那些忙碌(lu)的(de)编辑记者(zhe)从心底里羡(xian)慕(mu)和敬(jing)重(chong)。导演跟我聊了几(ji)句家常话，就(jiu)让(rang)我回去了(le)。当时觉得(de)电视台办(ban)事效率真高，来了就直奔主(zhu)题说事，说完(wan)就走(zou)人。那次对电视根本(ben)没来得及产生兴趣(qu)，权当是(shi)组(zu)织上交给的任务。唯一想到的是要(yao)真的(de)上了电(dian)视，朋友们在家里(li)就能看见我，多有意思！但是(shi)，出门后(hou)回家，很快就把这件事情忘了(le)，继续以往(wang)的生(sheng)活。几(ji)天后(hou)，我因为(wei)感冒发烧(shao)，在家(jia)休息。迷迷(mi)糊糊中(zhong)接到兰战(zhan)领导(dao)的电话，通知我(wo)到电视台商量节目的事。浑身(shen)酸软的我只好带病前往，当时只(zhi)有一个单纯的想法(fa)：军人(ren)的天职就是(shi)服从命(ming)令。到了电(dian)视台，我(wo)仍在药力作用(yong)下昏昏(hun)沉沉，隐(yin)约听见(jian)领导让(rang)我当这台晚会(hui)的(de)主持人(ren)，而且录制时间近在眼(yan)前。这无疑(yi)是军令如(ru)山，没(mei)有后路可退。于(yu)是(shi)，我一口(kou)气(qi)打(da)了八(ba)支柴胡，吃(chi)了一大把(ba)各种(zhong)感冒退(tui)烧药，就踉(liang)踉跄(qiang)跄去了录制晚会的礼堂(tang)。与导演交流了一(yi)阵之后(hou)，刹那间(jian)台(tai)上灯火通明，一(yi)股灯光热气扑面而来，对这些我并(bing)不陌生，只是(shi)觉得舞台上的灯(deng)光比平时亮(liang)许(xu)多。不知道为什么，就在一瞬间，我忽(hu)然(ran)感到(dao)精神大振，病也好了(le)，人也变得特别兴奋(fen)。下(xia)了(le)台(tai)依然亢奋不已，直到晚(wan)会录制(zhi)完毕，我一(yi)直兴(xing)致昂(ang)然，这是我从来没(mei)有过(guo)的感觉。现在我(wo)常和朋友(you)开玩(wan)笑说，要不是(shi)发(fa)烧烧糊涂了，还真(zhen)干不了(le)这行！那次(ci)以后我(wo)才知(zhi)道，一个两小时的(de)晚会(hui)，录制成电(dian)视(shi)得多(duo)出好几倍(bei)的时间。当时(shi)因(yin)为发(fa)烧迷糊，也忘记了紧张，录(lu)制地点又在(zai)一(yi)个我熟悉(xi)的剧场，和(he)平时演出(chu)并无大异，只是多(duo)了很多摄像(xiang)机，但是它们离我很远，基(ji)本上与我(wo)不(bu)发生关(guan)系。于是(shi)，这第(di)一次触电的经历在(zai)我看来(lai)也没有(you)什么传奇，只是带病坚持工作之类(lei)的表扬(yang)不绝(jue)于耳(er)。唯(wei)一留下的(de)就(jiu)是那种久久(jiu)不能平静的兴(xing)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