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白天操夜夜操》

【白天操夜夜操】

正(zheng)说话中(zhong)间，只见(jian)四个唱的和(he)西门大(da)姐、小玉(yu)走来。大姐道(dao)：原来你每都在这里，却(que)教俺花园内寻(xun)你(ni)。玉楼道：花园内有人，咱(zan)们(men)不(bu)好去的，瞧了(le)瞧儿(er)就来了。李桂(gui)姐(jie)问洪四儿：你(ni)每四(si)个在后边做(zuo)甚么(me)，这(zhe)半日才来？洪(hong)四儿(er)道：俺每在后边(bian)四(si)娘(niang)房里吃茶来。潘金莲(lian)听了，望(wang)着(zhe)玉楼、李瓶(ping)儿笑(xiao)，问(wen)洪四儿：谁(shui)对你说是四娘来？董娇儿(er)道：他留(liu)俺每在(zai)房里吃茶，他(ta)每(mei)问来：‘还不曾与你(ni)老人家磕头(tou)，不(bu)知娘是几(ji)娘？’他(ta)便说(shuo)：‘我是(shi)你四娘哩。’金莲道(dao)：没廉耻的小妇奴才，别人称(cheng)你便好，谁(shui)家自己(ji)称是四(si)娘来。这一(yi)家大小，谁兴你、谁数(shu)你、谁叫(jiao)你是四娘？汉子(zi)在(zai)屋里(li)睡了一夜儿，得了(le)些颜色(se)儿，就开起染房(fang)来了。若不是(shi)大娘房里有他(ta)大妗子，他二娘房(fang)里(li)有(you)桂姐(jie)，你房里有杨(yang)姑奶(nai)奶(nai)，李(li)大姐(jie)有银(yin)姐在这里，我那屋里有(you)他潘姥(lao)姥，且(qie)轮不到往你那屋(wu)里去哩(li)！玉楼道：你还没(mei)曾见哩(li)──今日(ri)早晨起(qi)来，打发他爹往前边去了，在院子里呼(hu)张唤李(li)的，便(bian)那等(deng)花哨起来。金莲道(dao)：常(chang)言(yan)道(dao)：奴才(cai)不可逞，小孩儿(er)不(bu)宜(yi)哄。又问小玉(yu)：我听见(jian)你爹(die)对你奶奶(nai)说，要替他寻丫头(tou)。说你(ni)爹昨日在他屋里(li)，见他只(zhi)顾收拾不(bu)了，因问(wen)他。那小(xiao)淫妇就趁势儿对你(ni)爹说：‘我终日不得个闲收拾屋里，只好晚(wan)夕来这屋里睡(shui)罢(ba)了。’你(ni)爹(die)说：‘不打紧，到明日(ri)对你娘说，寻一(yi)个丫头与你使(shi)便了。’──真个(ge)有此话？小玉(yu)道(dao)：我(wo)不晓的，敢是玉箫(xiao)听见来？金莲(lian)向桂姐道：你爹不是俺(an)各(ge)房里有(you)人，等闲(xian)不往(wang)他后边去。莫不俺每背地说他(ta)，本等他(ta)嘴(zui)头子不(bu)达时务，惯伤(shang)犯人，俺每急切不和他说话。正(zheng)说着，绣春拿了茶上来(lai)。正吃间(jian)，忽(hu)听(ting)前(qian)边(bian)鼓乐(le)响动(dong)，荆都监众(zhong)人都到齐了，递酒(jiu)上座，玳安(an)儿来叫四个唱(chang)的，就往前边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