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这四(si)个人,功业完成之后不离去,才(cai)招致(zhi)如此祸害。这就是人(ren)们(men)所(suo)说的(de)能伸(shen)不能(neng)屈,能进而不能退的(de)人。范睢明(ming)白这一点,超然避世,长期作陶朱公(gong)。你难道没见(jian)过那些(xie)赌博的人吗?有时要下大赌注,有(you)时要分(fen)次下注,这(zhe)都(dou)是你(ni)所(suo)清楚(chu)知道的。现(xian)在你做秦(qin)国的(de)宰相(xiang),出(chu)计谋不(bu)用(yong)离开座席,定谋略不用(yong)走出(chu)朝堂,坐着就能控制各诸侯(hou)国,攻下三十多个(ge)地区,来充实宜阳,疏通羊(yang)肠饭(fan)的险(xian)塞(sai),阻(zu)塞太(tai)行(hang)山的(de)要道,又(you)斩断(duan)范氏、中行氏(shi)的(de)通道,使六国不能合(he)纵结盟,修筑栈道千里(li),直(zhi)通(tong)蜀(shu)国(guo)和汉中(zhong),使天(tian)下(xia)都畏惧秦国,秦国的欲(yu)望实现(xian)了,你的功劳也到极点(dian)了(le),这也是秦国要分功的时候了。如果这个时候还(hai)不隐退,那(na)么商君、白起、大夫种(zhong)就是榜(bang)样了。我听说用水作镜的人只见到自(zi)己的面容,用人作(zuo)镜的人可知道(dao)自己的吉凶(xiong)'。古书上说(shuo)。'成(cheng)功(gong)的地方(fang),不能长久停留'。这四人的(de)灾祸,你怎么(me)看待呢?你(ni)为什么不(bu)在这个时候(hou)归还相印(yin),让贤(xian)能(neng)的人来接受它,自己(ji)隐(yin)退,居(ju)住山岩(yan),观(guan)赏(shang)流水(shui),一定会有(you)伯夷一(yi)样的廉洁美名,长期做应(ying)侯,世(shi)世代(dai)代继(ji)承(cheng)爵(jue)位,又有许由(you)、延陵季子一(yi)样(yang)辞让(rang)的美名(ming),王子乔和赤松子一样的长(zhang)寿(shou),这(zhe)跟以灾(zai)祸为结局相比哪一个好(hao)呢(ne)?你(ni)选择(ze)哪样呢?如果自(zi)己(ji)不忍心离开,迟疑而自己(ji)不(bu)能(neng)决断(duan),一定有那四人一样的灾祸。《易经(jing)》说(shuo)'亢龙有悔',这说的就(jiu)是那(na)些能上却不能下,能(neng)伸却不(bu)能(neng)屈,能(neng)进却不能退的人。希望(wang)你仔(zai)细(xi)考(kao)虑(lv)这件事!"范睢说:"好(hao)。我(wo)听说'欲(yu)望如果不知(zhi)道满足,就会失去形成欲望的(de)条件,占有如果(guo)不(bu)知道知足,就会失(shi)去形成(cheng)占有(you)的条件(jian)'。幸蒙先(xian)生指教,我范睢恭敬(jing)地听(ting)命(ming)。"这时就请(qing)蔡泽入席。尊为上(shang)宾(bi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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