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(zhu)射了止(zhi)血针剂的(de)母(mu)亲(qin)终于苏醒过来。她第一眼便看(kan)到了我双腿间那只蚕蛹(yong)般的(de)小鸡(ji)巴,暗淡(dan)的眼(yan)睛里突然放(fang)出了光(guang)彩(cai)。她(ta)把我(wo)抱了起来,鸡(ji)啄米(mi)般地亲吻着我。我嘶(si)哑(ya)地(di)哭着,咧着(zhe)嘴寻找(zhao)奶头(tou)。她把奶头塞到(dao)我嘴(zui)里(li)。我用力地吸吮着(zhe),没有(you)乳汁,只有血腥。我放(fang)声大(da)哭。八姐在我的身(shen)旁哑哑地哭。母(mu)亲(qin)把我和(he)八姐放(fang)在一(yi)起,支撑着下了炕。她摇摇(yao)晃(huang)晃到了水缸边(bian),俯下身去,像(xiang)骡马一样饮水。她麻(ma)木地看着(zhe)满(man)院的(de)尸(shi)首。母驴和它的骡儿在花生(sheng)囤边颤抖。姐姐们(men)狼狈不(bu)堪地(di)走(zou)进院子。她(ta)们跑到母(mu)亲身(shen)边,疲倦地哭了几声,便歪歪斜斜(xie)地 倒下去(qu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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