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一二三四歌》

【一二三四歌】

他们夫妻俩独住一个院子，饮食按(an)时供(gong)给，也(ye)很丰盛齐全。可是(shi)自从阿美娶进门以后，霍家再没有一个人到(dao)他(ta)们房里来过。每天早晨，阿美进去给婆婆请安(an)，说上(shang)一两句话就退(tui)出来(lai)。妯娌们(men)在旁(pang)边，也只(zhi)是相互看一眼，笑一笑。就是(shi)留(liu)在那里(li)坐很久，她(ta)们也(ye)不殷勤地(di)应酬(chou)。黄(huang)生(sheng)拜(bai)见(jian)霍父(fu)时(shi)，也是如(ru)此。偶然碰(peng)到霍家兄弟聚在(zai)一起闲谈，黄生一(yi)到，他们(men)就都(dou)不说(shuo)话了。黄生感(gan)到(dao)很疑惑纳闷，又无(wu)法向(xiang)别(bie)人诉说。阿美(mei)发(fa)觉后，问道(dao)：你既然和他们(men)是兄弟，为(wei)什么这一个多月来都像陌生的客人(ren)一样呢？黄生(sheng)一下子没法(fa)回答(da)，结结巴巴地说(shuo)：我(wo)这十年(nian)来在外(wai)地，最近才回到家里。阿(a)美(mei)又详(xiang)细询(xun)问公(gong)公婆(po)婆(po)的家世门第(di)，以及妯娌(li)们的娘家住(zhu)处。黄生(sheng)非(fei)常(chang)尴(gan)尬，再也无法(fa)隐(yin)瞒下去了(le)，就把底细都(dou)抖露(lu)出来(lai)。阿(a)美哭着说：我(wo)家虽(sui)然(ran)贫穷，也没有(you)给人家当卑贱的侍妾(qie)的，难怪妯娌们鄙弃(qi)我(wo)，不把我当家里人了！黄(huang)生心中惊慌，不知道该(gai)怎么办(ban)，只(zhi)有跪在(zai)地上全(quan)听阿美吩咐。阿美擦(ca)干眼(yan)泪，把(ba)黄生(sheng)扶(fu)起来，反过来问他(ta)怎么办(ban)。黄生说：我怎么(me)敢(gan)有别的(de)什么打(da)算呢，想来只有(you)自己一个人(ren)离(li)开了。阿(a)美说：我已经嫁给(gei)你了(le)，却又回娘(niang)家去(qu)，怎能忍心(xin)呢？她虽然(ran)先跟了你(ni)，却是(shi)私奔；我(wo)虽然是后来的，却是(shi)明媒正娶。不如暂且等(deng)她回(hui)来，问(wen)她既(ji)然出了这个主(zhu)意，将(jiang)怎样(yang)安(an)置我！过了好几(ji)个(ge)月，霍女(nv)竟然还没有回来(lai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