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(niang),你(ni)们怎(zen)么这么晚才到!上官盼(pan)弟不满(man)地批评(ping)母亲,母亲没做(zuo)任何辩(bian)解(jie)。我们跟(gen)随着她,推着车(che)子领着羊,拐(guai)弯(wan)抹角(jiao),在人的细小缝隙里绕(rao)来绕(rao)去(qu),听(ting)了无数的咒骂和抱怨,终于进了一个(ge)土墙柴门(men)的小院落(luo)。盼弟帮(bang)母(mu)亲把(ba)车上(shang)的孩子拎下来(lai)。她(ta)要(yao)我们把车(che)子(zi)和羊(yang)放(fang)在院外。院(yuan)子外的树木上,拴着十几匹骡马,没有草(cao)料筐箩也没有草(cao)料,骡马啃(ken)吃着(zhe)树皮。我们(men)把(ba)车子放(fang)在胡同里,羊却跟(gen)随着我进了院子。盼弟看(kan)了我一眼,没说(shuo)什么,她自然知道羊就是我的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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