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小雪那天上午,母亲(qin)穿上(shang)她的哺(bu)乳服,背着缩在暖洋洋的布(bu)袋中的我,指挥(hui)着我的姐姐(jie)们(men),往(wang)地窖里搬运着(zhe)红(hong)皮大萝卜(bo)。我不关(guan)心萝卜来自何处,只关心(xin)萝卜的形状,它们的尖(jian)尖的头(tou)顶(ding)和(he)猛(meng)然膨(peng)胀起的根(gen)部,使我想起了(le)乳房(fang)。从此(ci),除了油光(guang)闪烁的宝葫芦(lu)、除了洁(jie)白光滑的小白鸽(ge),又(you)添(tian)上了通红的大萝卜(bo),它(ta)们各(ge)有各(ge)的色(se)彩、神态、温度,都与乳房(fang)有(you)相似之处,都成为(wei)不(bu)同季节、不同心情下的乳(ru)房的(de)象征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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