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才(cai)知道,她就是(shi)当(dang)时《地方文艺(yi)》的导(dao)演,现(xian)在中央电(dian)视台戏曲音乐部《诗歌散(san)文》的(de)制片人高立民老(lao)师(shi)。得到中(zhong)央电(dian)视台导(dao)演的(de)肯(ken)定,心里(li)感觉还(hai)是(shi)满舒服(fu)的。但是,那时对中央台的人虽然(ran)心存向往(wang),却不(bu)敢轻易套(tao)磁高攀,我心(xin)里总有那(na)么一(yi)点(dian)矜持和(he)西(xi)北汉子的大男子主(zhu)义(yi),再加上(shang)对今后(hou)发(fa)展并(bing)没有(you)那么(me)坚(jian)定和迫在眉睫的决心,所(suo)以没有主(zhu)动(dong)出击(ji)。但出于西(xi)北人的(de)热(re)情,我还(hai)是在节(jie)目录(lu)制的(de)间歇到了高(gao)立(li)民处(chu),礼貌地(di)邀请(qing)她和(he)甘肃电(dian)视(shi)台的(de)同事到(dao)我家(jia)里吃饭。我一时性起,大声地冲他嚷嚷(rang):告诉(su)你们,中央(yang)电(dian)视(shi)台(tai)都要我了,你们等着瞧(qiao)吧!九十(shi)年代(dai)初,在自己家里请客吃饭是很常(chang)见的事(shi)情(qing),当时还没有到外(wai)面吃(chi)饭的(de)习惯,当然经(jing)济条件也不允(yun)许。还有(you)一个(ge)特别(bie)的原因,我是一个很(hen)出(chu)色(se)的(de)厨师,露一(yi)下拿手好菜,尽(jin)地(di)主之谊(yi),是情理之(zhi)中(zhong)事(shi)。第二天一早,谭梅备起了做重庆火(huo)锅(guo)需(xu)要的一切(qie)原料,洗菜(cai)削皮地给我(wo)打下手。做(zuo)饭对我而言是(shi)一个乐趣,直到(dao)今天我对待最好朋友(you)的礼遇仍然(ran)是自(zi)己亲手做一顿饭(fan)。高立(li)民和(he)甘(gan)肃台的哥们儿一起来了。到(dao)了家,什(shi)么中央台不(bu)中央台的反倒不重要了,大家嘻(xi)嘻哈(ha)哈地(di)在一起,盛(sheng)赞我的厨艺,我撩胳臂挽袖子(zi)十分(fen)卖力,听到人家(jia)说我做(zuo)饭一(yi)级棒(bang),比说我主持(chi)得好(hao)还高兴。其实(shi)那时候的(de)人真的很单纯,对朋(peng)友(you)的那(na)份(fen)诚(cheng)意简单而淳厚,没有任(ren)何(he)私心杂(za)念。现在(zai)经(jing)常为了各种事情在(zai)各种豪华场合(he)推(tui)杯(bei)换盏,吃的是(shi)丰盛(sheng)了,真情实感缺(que)失了。而(er)那顿家常火锅,煮沸了热情和(he)当(dang)时对生活的希望(wang)。直(zhi)到今天高立民老(lao)师还经常怀念(nian)那顿火锅,逢人便说,朱军做饭真棒!其实做饭如做(zuo)人,用真材实料,加(jia)上精心地烹饪,一(yi)定是味(wei)道好极(ji)了!吃火锅之后的第二天,高(gao)立民老师他们(men)就回北京了,临走撂下了(le)和杨澜类似的一句话:你条件(jian)不错,有机(ji)会到北京,到中(zhong)央电视台来(lai)看看(kan)吧(ba)。来的时候(hou)给我打电话(hua)。留下了一个010-6850****的号(hao)码。后来才知(zhi)道(dao),6850开头的都(dou)是中(zhong)央电视台(tai)的电话,直(zhi)到今天(tian)那个号码(ma)还存在,我还(hai)经常拨打,谁又(you)能(neng)知道那是我与中(zhong)央电(dian)视(shi)台的第一次联系呢。高老师的建议似(si)乎更加具体,我如获至宝(bao)地(di)拿着电(dian)话号码,用大号(hao)的字(zi),彩色(se)的笔,记在了通(tong)讯录(lu)的扉页上……暗下决心,无论如何都(dou)要(yao)去趟北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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