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伊甸园永久综合》

【伊甸园永久综合】

在(zai)一个乌云不时吞没(mei)月亮(liang)的(de)夏夜里，那(na)只(zhi)公(gong)狐又来了。它大模大(da)样地(di)叼(diao)着一只光(guang)腚(ding)母鸡(ji)，沿着既(ji)定的路线钻出栅栏门。龙场长照例(li)放了两枪，这简直变成了欢送狐狸的礼炮(pao)。在醉(zui)人的硝(xiao)烟味道(dao)中，他陪着她傻(sha)乎(hu)乎地(di)站着。稻田里的清风蛙(wa)鸣阵(zhen)阵袭来(lai)，月光从(cong)云缝中(zhong)漏出来(lai)，像(xiang)油一(yi)样涂在他(ta)们身上(shang)。他(ta)听(ting)到龙(long)场长哼(heng)了(le)一声，侧目(mu)过去便看到(dao)她(ta)的脸可怕(pa)地拉长了(le)，她的(de)牙(ya)齿闪烁着令(ling)人胆(dan)寒(han)的白光。他甚(shen)至看到，有(you)一条粗大(da)的尾巴，正在把龙(long)场长肥大的裤裆像气球(qiu)一样撑(cheng)起来。龙场长是条狐狸！他的脑袋可怕地清晰了。她是一条母狐狸(li)，是(shi)那(na)条(tiao)公狐狸的同伙。这(zhe)就是她(ta)永(yong)远(yuan)射不中那条(tiao)狐(hu)狸的(de)原(yuan)因(yin)。野(ye)骡子所说的那个(ge)经(jing)常在朦(meng)胧月(yue)色下(xia)钻进她的宿舍(she)去的小伙子，就是公狐(hu)狸变的。他嗅着腥臊的狐狸气味，看到她手提着还在冒(mao)烟的枪，对着(zhe)自己(ji)逼过来(lai)。他扔(reng)掉(diao)木棒(bang)，嚎叫着跑回自己的木板房，并牢牢(lao)地用肩膀顶住板门。他听到她进了隔(ge)壁的(de)宿舍。那间女(nv)工宿舍(she)里只有(you)她一个(ge)人。月(yue)光一道，照在用旧箱板(ban)钉成(cheng)的板壁(bi)上。她在隔壁，用尖(jian)利的爪(zhao)子(zi)搔着(zhe)木板，并且低低(di)地嘟(du)哝着(zhe)。突然，她把板壁砸开了(le)一个大洞。一丝不挂(gua)的龙场长钻了(le)过(guo)来。现在(zai)她是人的形象。那只齐根断去的胳(ge)膊留下了一个可怕(pa)的、像(xiang)扎紧(jin)的布袋口一样的疤痕。她的(de)双乳，仿佛两个铁(tie)秤(cheng)砣，坚硬地(di)挺(ting)着。她倾(qing)斜(xie)着身子，扑到上官金童的(de)面前，跪倒了，用那只胳(ge)膊(bo)，揽着他的腿(tui)，满脸泪(lei)水，像(xiang)一个可(ke)怜的老(lao)太婆一样(yang)嘟(du)哝着，上(shang)官(guan)金童……上(shang)官金童(tong)……可怜可怜我……我是个不(bu)幸的(de)女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