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日日干夜夜AA操》

【日日干夜夜AA操】

那(na)时母亲(qin)正拖着肿(zhong)胀的腿在院子(zi)里清扫羊粪(fen)，突然听到从正屋里传出一(yi)声尖(jian)叫(jiao)。她扔掉(diao)扫帚跑回(hui)屋，看(kan)到上官吕氏用(yong)她枯藤般(ban)的手臂搂住上(shang)官玉女(nv)的腰(yao)，那(na)张缺失了门(men)牙的(de)嘴，含住玉(yu)女的耳(er)朵，像羊羔嘬(chuai)奶(nai)一样(yang)，巴唧巴唧(ji)地嘬(chuai)，或者说是咬(yao)。也许，上官吕氏眼里(li)流露(lu)出(chu)的是一种慈祥的光芒？也许她是在(zai)亲吻孙(sun)女？母(mu)亲反思(si)着，但当(dang)时上官(guan)玉女(nv)发出的(de)尖(jian)利(li)可怖的(de)哭(ku)嚎激(ji)起了(le)母亲对上官吕氏的满腔怒火，新仇旧恨，涌上(shang)她的心头。她记(ji)得自己怒骂(ma)着：老畜生啊！骂着老畜生，母亲(qin)颠动(dong)着尖脚(jiao)，扑(pu)到(dao)上官(guan)吕氏面前，母亲抓着(zhe)玉女(nv)的肩(jian)膀(bang)想把她从上官吕氏的怀抱里拽出来(lai)，但(dan)上官(guan)吕氏(shi)的十指(zhi)交叉如鹰爪(zhao)钩连，如何解得开(kai)。玉女像(xiang)杀猪般嚎叫，上官吕(lv)氏的(de)嘴还在蚕(can)食着她的耳朵，巴嗒(da)巴嗒的，仿佛在咀嚼(jiao)一块(kuai)咬不烂、咽(yan)不下的滚刀肉。母亲(qin)放(fang)开(kai)玉女，转而去扳上官吕氏(shi)的肩头(tou)。上官吕氏肩上的破衣像灰(hui)烬一样破碎了。母亲的手(shou)直接触(chu)摸(mo)到了上官吕氏又凉又腻宛(wan)若癞(lai)哈蟆(ma)肚皮般的(de)肌(ji)肤(fu)。她(ta)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(zhan)，手(shou)指激灵地跳(tiao)开。母亲试图揪着上官(guan)吕(lv)氏的头发拖开她解(jie)救女儿，但吕氏头上蓬(peng)乱(luan)的头发像腐烂的草一样，稍一(yi)用劲便成片脱落，显(xian)出斑秃般(ban)明(ming)亮的(de)头皮。母亲手足(zu)无措(cuo)地(di)团团旋转着，嘴里无伦次地(di)胡骂着(zhe)，而此时(shi)，玉女的喉(hou)咙(long)业已哭(ku)哑，身体的挣扎也显得软弱无(wu)力了(le)。就在(zai)这时(shi)候，那(na)根粗大(da)的、光滑的擀面杖从瓮(weng)后(hou)滚出来(lai)，好像一个成(cheng)了精(jing)的活(huo)物，自动地跳(tiao)入(ru)母亲(qin)的手(shou)中(zhong)。这根枣木擀面杖(zhang)被上官家(jia)几代女(nv)人粗糙的手掌(zhang)磨得像瓷一样，紫红(hong)颜色，坚硬沉(chen)重(chong)而(er)润(run)泽。想(xiang)当年上(shang)官(guan)吕氏曾(ceng)卡着它擂打上官鲁氏(shi)的脑袋(dai)和屁(pi)股(gu)，十年河东(dong)十(shi)年(nian)河西，天旋(xuan)地转，尊(zun)卑颠倒(dao)，母亲卡着它感(gan)到得心应手(shou)。她(ta)迷迷糊糊(hu)地抡起(qi)擀面杖，擂在上官吕氏被揪去(qu)了白毛的(de)头(tou)顶上。这是母亲(qin)生平第一次行凶(xiong)打(da)人，自然也是(shi)第一次听(ting)到棍子打在秃头上(shang)的奇特声响。咯唧！是不(bu)响不脆(cui)的(de)、令(ling)人牙碜的声(sheng)响。她感(gan)到擀(gan)面(mian)杖在掌中抖动了几(ji)下，从(cong)婆(po)婆的肉头上反(fan)弹开(kai)来。那(na)肮脏丑(chou)陋(lou)的(de)头顶上明显地被(bei)擂出了一道半圆形的凹痕，像(xiang)棍子擂在(zai)柔韧(ren)的面团上(shang)留(liu)下的痕迹(ji)。这(zhe)一杖下去，使上官(guan)吕氏(shi)臃(yong)肿的身体猛地收缩了一下(xia)，她(ta)的笨拙(zhuo)地(di)移动着的头(tou)颅(lu)愣了(le)片刻，便急(ji)遽地、大(da)幅(fu)度地(di)晃(huang)动起来。上(shang)官玉女在上(shang)官(guan)吕(lv)氏痉挛着的沉重(chong)躯体压(ya)迫下，发出了垂死挣扎的(de)尖叫(jiao)。母亲(qin)双手(shou)抡起擀面杖，噼(pi)噼啪啪地打(da)下(xia)去，对准(zhun)上官吕氏那胶(jiao)泥般的脑袋。她(ta)越打越有劲(jin)，越打(da)越(yue)生龙(long)活虎，越打(da)越神采飞(fei)扬(yang)，随(sui)着棍子(zi)的(de)频繁起落，嘴里(li)也嘈嘈(cao)不休(xiu)地(di)骂起来：老混蛋(dan)，老畜生(sheng)，你也有今(jin)天？自(zi)从(cong)我(wo)嫁到你(ni)们家，吃了你多少(shao)苦头！你(ni)让我吃剩饭，你让我穿破衣，你不拿我(wo)当人，你用这(zhe)擀面杖打(da)破过我的头，你用滚烫的(de)火(huo)钳(qian)烫(tang)烂了我的(de)腿，你(ni)唆(suo)使儿子作践我，吃饭(fan)时你夺(duo)过(guo)我的碗，你骂我只会养(yang)女孩给你们上官家断了香火绝了根，不配吃饭(fan)，你把一碗热(re)菜(cai)粥泼到我脸(lian)上，烫(tang)了我一脸燎泡，你心狠手毒啊，老东西(xi)，你知不知道你(ni)那儿(er)子(zi)是个骡(luo)子？你们一家(jia)人把我逼上(shang)了绝路，我像(xiang)只母狗一样(yang)翘着(zhe)尾巴到处借种(zhong)，我受尽了屈(qu)辱，我为(wei)你们上(shang)官家，遭了多少不是(shi)人遭的罪(zui)啊，你(ni)这(zhe)老畜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