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91夜》

【91夜】

昨(zuo)天下午，孙伏园对我说，可以做(zuo)点东西。我说，文章(zhang)是做不(bu)出了。《一个青年的梦》却(que)很可以(yi)翻译(yi)。但当这时候(hou)，不很相宜，两(liang)面(mian)正在交(jiao)恶(e)，怕(pa)未(wei)必(bi)有人高(gao)兴看。晚上点了灯，看见(jian)书(shu)脊上的金字(zi)，想起日间的话，忽然对于(yu)自己的根性(xing)有点怀(huai)疑(yi)，觉得(de)恐怖(bu)，觉得羞耻。人(ren)不该这样做(zuo)，――我(wo)便动手(shou)翻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