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好好狠狠地曰》

【好好狠狠地曰】

180310致许寿(shou)裳〔1〕季(ji)市君(jun1)足下：数日前蒙书，谨悉。《文牍(du)汇编(bian)》〔2〕第三，今无其书，亦无付(fu)印朕(zhen)兆。所物色之人，条(tiao)件大难(nan)，何(he)可(ke)便得，善于(yu)公(gong)牍(du)已不(bu)凡，而况思(si)路明晰者哉(zai)？故无以(yi)报(bao)命。若欲得思路胡(hu)涂(tu)者，则此间触目(mu)都是，随时可以奉(feng)献也。子英(ying)通(tong)信处是大路俊诚记箔庄(zhuang)转交，陈君尚无事(shi)。所需书目(mu)，起(qi)孟写出三(san)种如别纸，惟其(qi)价目，今或因(yin)战事已(yi)稍增。又第三种(zhong)较深(shen)，今之学(xue)生，虑(lv)未能读，可以从缓。《新(xin)青年(nian)》第(di)二期已出(chu)，别封寄上(shang)。今年群益(yi)社见贻(yi)甚多，不(bu)取值(zhi)，故亦不必以值见返耳。日前在(zai)《时报》见(jian)所演(yan)说〔3〕，甚所赞成，但今之(zhi)同胞，恐未(wei)必能解(jie)。仆(pu)审现在(zai)所出书，无不大害青年，其(qi)十恶不赦之思想，令人肉(rou)颤。沪上(shang)一班昏虫又大捣鬼(gui)，至于为徐班(ban)侯之灵魂照相，其(qi)状乃(nai)如鼻烟壶。〔4〕人(ren)事(shi)不修，群趋鬼道(dao)，所(suo)谓国将亡听命(ming)于(yu)神者哉！近(jin)来部中俸泉虽不如期(qi)，尚不至甚迟，但(dan)纸券暴落，人心(xin)又不(bu)宁一，困顿(dun)良不可言。家(jia)叔(shu)〔5〕旷达，自由行(hang)动(dong)数十年而逝(shi)，仆(pu)殊羡其福气。至(zhi)于善后，则殆(dai)无(wu)从措手。既(ji)须(xu)谋食，更不(bu)暇(xia)清理(li)纠葛，倘复(fu)纷纭，会当牺牲(sheng)老屋，率眷(juan)属拱手让之耳。专此(ci)并颂曼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