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(wo)先前译印厨川(chuan)白(bai)村(cun)的(de)《出(chu)了象(xiang)牙之塔》时,办法也(ye)如此(ci)。且在《后记(ji)》里,曾(ceng)悼惜作者的早死(si),因(yin)为我深信作者的意(yi)见,在日本那时是还要算急进的。后来看(kan)见上海的《革命的(de)妇女(nv)》上(shang),元法(fa)先生(sheng)的论文,才知(zhi)道他因(yin)为见了(le)作者(zhe)的另一本《北米印象记》里有赞(zan)成贤母良妻主义的(de)话,便(bian)颇责我的(de)失言,且惜作(zuo)者(zhe)之不早死。这实在使(shi)我很惶恐。我太落拓(tuo),因此(ci)选译也一向没有(you)如此(ci)之严(yan),以为倘(tang)要完全的书,天(tian)下可读的(de)书怕要绝无,倘(tang)要完全的人,天下配活(huo)的人也(ye)就(jiu)有限。每一本书(shu),从每(mei)一个人看来,有是处,也有(you)错处(chu),在现今的时候是一(yi)定难(nan)免的。我希(xi)望这一本书的读者,肯(ken)体察我(wo)以上(shang)的声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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