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(huang)少天不太确(que)定自己是不是在(zai)做(zuo)梦。他似乎被分(fen)成了两部分,一半在(zai)安眠药的作用下熟睡(shui)着,另一半因为这(zhe)寒冷的病症而保持着清醒,正巡视过他记忆(yi)之河的上(shang)空。他(ta)能看到(dao)自己驾(jia)驶着战车(che)掠过(guo)冰(bing)面,他看到自己(ji)在基地里戴着手套将机械(xie)链条接在一(yi)起(qi),他(ta)看(kan)到更久之前的过(guo)去……他看(kan)到坐在小(xiao)院里(li)听蝉声的孩子,他看到在死亡之手雕(diao)像(xiang)上晃(huang)着(zhe)两条腿的(de)学(xue)生,他看到一个(ge)前所未有清晰的自(zi)己(ji):十(shi)六岁,和喻(yu)文(wen)州(zhou)并肩坐在阁(ge)楼的窗边,面前(qian)是四百年来(lai)的(de)第一场大雪(xue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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