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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女人(ren)日夜厮守着(zhe)老头儿(er)，给他(ta)扇凉，给他点烟，给(gei)他沏茶，陪他说话儿(er)，伴他睡(shui)觉(jiao)。三顿饭由小女(nv)人(ren)做好，用紫(zi)红(hong)色的(de)核桃(tao)木(mu)漆盘端进(jin)窑洞，晚上(shang)提尿(niao)盆，早上倒尿水，都是小女人(ren)的功课，除(chu)此小女人(ren)就没有什么正当理(li)由进入(ru)凉爽的窑(yao)洞(dong)里去了。大老婆给举(ju)人订下(xia)严格(ge)的法纪，每月逢一(yi)（初一、十一、二十一）进(jin)小女(nv)人的厢房去逍遥一回(hui)，事(shi)完之后必须(xu)回到窑洞（平时在厅房）。郭举人(ren)身(shen)体好(hao)，精力充沛，往往感到不(bu)大满足，完事(shi)以后就等待着想再(zai)来一(yi)次，厢房(fang)窗外(wai)就响(xiang)起大女(nv)人(ren)关(guan)怀至诚(cheng)的声音：你不要命了哇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