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万历(li)二十(shi)三年,那南京(jing)的名士都已渐渐销(xiao)磨(mo)尽(jin)了。此(ci)时(shi)虞(yu)博(bo)士那一(yi)辈人,也有老了的(de),也有死了的,也有四散去(qu)了(le)的,也(ye)有闭(bi)门不(bu)问世(shi)事(shi)的(de)。花坛酒(jiu)社,都没有那些才俊之人:礼乐文(wen)章,也不见那些贤人讲究。论出处,不(bu)过得手的就是(shi)才(cai)能,失意的(de)就(jiu)是愚拙;论豪侠,不过有余(yu)的就会奢华(hua),不足的就见(jian)萧索。凭你有李、杜的文章(zhang),颜、曾(ceng)的(de)品行,却是也没有一个(ge)人来(lai)问你。所以那(na)些大(da)户人(ren)家,冠、昏、丧(sang)、祭,乡(xiang)绅(shen)堂里,坐(zuo)着(zhe)几个席头,无非讲(jiang)的是些(xie)升、迁、调、降的官场;就是那贫(pin)贱儒主,又不过(guo)做的是(shi)些揣合逢迎(ying)的考校。那知市井中间,又(you)出了几个奇(qi)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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