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日夜草》

【日夜草】

爬犁上(shang)下来几十个臃(yong)肿的男人，他们大声咳嗽、吐唾(tuo)沫。几个人蹲下，从腰里(li)掏出小斧头，啪啪地砍(kan)着冰。冰屑飞溅(jian)，冰上出现一些(xie)白色的(de)砍痕。一(yi)个(ge)络腮胡(hu)子摸(mo)摸斧头(tou)的刃子，Q着鼻子说(shuo)：司(si)马(ma)大哥，这样砍，只(zhi)怕砍到天黑(hei)也(ye)砍不透。司马(ma)库蹲(dun)下(xia)，摸出自己(ji)腰里的斧，试探着砍了(le)几下，骂(ma)道：妈的，冻(dong)得(de)像(xiang)钢板一样(yang)。络(luo)腮(sai)胡(hu)子道：大(da)哥(ge)，咱们(men)每人一泡尿就能滋开(kai)。司(si)马(ma)库(ku)骂(ma)道：胡(hu)扯(che)鸡(ji)巴蛋！但他立(li)即兴奋(fen)起来(lai)，拍(pai)一下(xia)自(zi)己的屁(pi)股――他(ta)咧了一下嘴(zui)，屁股上的烧(shao)伤尚未痊愈――说(shuo)，有了，姜技师，姜技师，你过来。那个(ge)叫姜技师的(de)瘦(shou)削男人(ren)上前来，望着(zhe)司(si)马库，不说话，但他的(de)表情向司马库说明他在等候吩咐。你(ni)那个玩意儿，能不(bu)能切开这冰？姜(jiang)技师轻(qing)蔑地笑了笑，用女人一样的尖(jian)细腔调说：好比用铁锤(chui)砸鸡(ji)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