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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(huang)生看到牡丹花(hua)芽(ya)，一天比一天长得茁壮茂盛，到春天结束的时候，已经(jing)长到二尺多高(gao)了。黄生(sheng)回(hui)家(jia)的(de)时候(hou)，留下一(yi)些(xie)钱给道士，请(qing)他代(dai)为培养。到(dao)了(le)第二年四月，黄生又(you)回到下清(qing)宫(gong)，只见已(yi)经长出一朵牡丹(dan)花蕾(lei)，含苞未放；黄(huang)生正(zheng)在(zai)牡(mu)丹花前流连的时候，那花蕾摇晃着像(xiang)要绽开(kai)；一会(hui)儿，牡丹花开(kai)放了，花朵如(ru)同盘(pan)子那(na)么大，好像有(you)个(ge)小美人(ren)坐在花蕊(rui)上，只有三四指(zhi)高；转眼间小(xiao)美(mei)人就飘然而下，黄生一(yi)看(kan)，正是香玉(yu)。香玉笑(xiao)着对黄生说：我强(qiang)忍着风吹雨打等待你，你(ni)怎么姗(shan)姗来迟呢(ne)！于是一起(qi)走进屋里。这时(shi)，绛雪也来(lai)了，她笑着说：我(wo)天天(tian)代替他(ta)人做妻子(zi)，今天(tian)总算(suan)有幸(xing)退身成为朋友了。于是(shi)三个人高高兴兴(xing)地(di)在一起喝酒谈笑(xiao)。到(dao)了半(ban)夜，绛雪便走了。黄生和(he)香玉(yu)于是(shi)上床睡觉(jiao)，和以前一(yi)样欢爱(ai)融洽。后来，黄生的妻子去(qu)世了，黄生就索(suo)性搬到崂(lao)山，不(bu)再回家(jia)了。这时，牡丹已经长(zhang)得像(xiang)手臂那么粗(cu)。黄生(sheng)常常指着(zhe)牡丹说(shuo)：我死(si)了以后就把魂(hun)留在这里，一(yi)定(ding)长在你的旁(pang)边。香玉和绛雪微笑着说(shuo)：你不要忘(wang)记这(zhe)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