哑巴(ba)的精神(shen)获得了(le)很(hen)大的满足。他(ta)退到路边,让开(kai)了(le)道(dao)路。卡车拖着重炮缓缓(huan)驶过去。车上的士(shi)兵,都对着他(ta)举手(shou)敬礼(li),他也举起手来,让指(zhi)尖戳着软塌塌(ta)的(de)帽檐儿,向士(shi)兵们还礼。卡(ka)车过去了,街道被压(ya)得稀烂。东北风嗖嗖(sou)地刮(gua)着(zhe),白色的秋雨(yu)倾(qing)斜着落下来(lai),街道(dao)上笼罩着一层冰凉(liang)的(de)雾气。几只劫(jie)后余(yu)生(sheng)的麻雀,在雨的缝隙里(li)疾飞过去。几条(tiao)浑身(shen)湿(shi)淋(lin)淋(lin)的狗,夹着(zhe)尾巴站在大(da)街一侧宣传席棚(peng)下,对(dui)哑巴行着注目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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