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51》

【51】

一天(tian)，常(chang)大用向花(hua)圃走去，忽然(ran)在茂密(mi)的(de)树(shu)丛中(zhong)，迎面遇见(jian)葛巾(jin)娘子(zi)，幸好(hao)没(mei)有别(bie)人，他(ta)十分(fen)高(gao)兴，拜倒(dao)在地。葛巾娘子(zi)走近(jin)拉他，他(ta)忽然闻到她全身散发着奇特(te)的香味，便(bian)用手握着她白(bai)玉(yu)似(si)的手腕(wan)站起(qi)来，她的(de)手(shou)指肌肤柔软细腻(ni)，使人的骨(gu)节都酥(su)软了。正要说话，老(lao)妇(fu)人忽然来了。葛巾(jin)娘(niang)子叫(jiao)常大用躲到(dao)石头后面，向南一指(zhi)，说：晚上用梯子越过墙头，四面红窗(chuang)的(de)，就是我的住所。说(shuo)完，她就(jiu)匆匆忙(mang)忙地走(zou)了。常(chang)大用心中惆(chou)怅，魂(hun)魄(po)飞散，没能弄清她往哪里去(qu)了。到晚上，他搬了(le)梯子登上南面墙头，而那边墙下已(yi)有一把(ba)梯子(zi)，他高兴地下(xia)去，果见有红色的窗(chuang)户。屋里(li)传出棋子敲击(ji)的(de)声音，他站定(ding)在那里不(bu)敢再往前走，只(zhi)得(de)暂时翻墙(qiang)回去(qu)。一会(hui)儿，再过来，下棋的声音仍很密(mi)；渐渐走近窥看(kan)，见(jian)葛巾(jin)娘子与一个(ge)白衣美人相(xiang)对下棋(qi)，老妇人也(ye)在座(zuo)，一个丫鬟在侍候。常大用(yong)又退回来。一共(gong)来回三趟(tang)，已(yi)经(jing)到了三更时分(fen)。常大(da)用趴在这一(yi)边的梯子上(shang)，听见(jian)那一边老妇出(chu)来(lai)说：这梯子，谁放这儿(er)的？喊来丫鬟一起(qi)把梯子搬走。常大(da)用登上墙(qiang)头，想(xiang)下(xia)那边去(qu)，没有(you)搁脚处，又恼(nao)又闷地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