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(zai)母(mu)亲的(de)祝祷声中,上(shang)官金童看到,在光明的(de)窗户那里,龙青(qing)萍(ping)赤裸着身体,铁乳(ru)房(fang)上(shang)长满了(le)红(hong)锈(xiu)。她放荡(dang)地叉开着(zhe)双腿间,生着(zhe)一簇圆溜(liu)溜的白(bai)蘑菇(gu),细看时,才知道那不(bu)是蘑菇,而(er)是一堆纠缠在(zai)一(yi)起的小孩子,那些圆溜溜的东(dong)西(xi),尽是(shi)小孩子(zi)的(de)脑袋(dai)。脑袋(dai)虽小,五(wu)官俱全,都顶着(zhe)几缕柔软的黄毛(mao),高鼻(bi)蓝眼,薄(bao)薄(bao)的耳轮(lun),像泡胀的(de)黄豆褪下来的(de)皮。小孩子(zi)们对(dui)着他齐声呼唤,声(sheng)音细弱,但异常清晰。爹(die)!爹!爹爹(die)!他恐怖极了(le),闭上了眼睛。那些小孩子炸开来,满炕(kang)奔(ben)跑,最后全部(bu)跑到他的身上(shang),脸(lian)上,揪(jiu)耳朵的,抠(kou)鼻孔(kong)的,扒眼(yan)皮(pi)的。他(ta)们一边折腾着(zhe),一(yi)边叫着(zhe)爹(die)。他尽管(guan)紧闭着眼(yan)睛(jing),但依然清晰地看(kan)到,龙(long)青萍用一块砂(sha)纸打磨(mo)着(zhe)乳房上(shang)的红锈,发(fa)出嚓啦嚓啦的声(sheng)响。她用(yong)忧郁(yu)的愤怒目光盯着他,手(shou)中的动作(zuo)一刻也不停止(zhi),那(na)两只乳房,渐渐地就像刚从镟床(chuang)上镟出来的(de)钢(gang)铁(tie)部件一样,闪烁着(zhe)崭新的、清冷的(de)钢(gang)铁光辉。光辉聚焦在乳头(tou)上(shang),形成两束寒(han)冷的光(guang),直刺他的心(xin)脏,他大(da)叫一声,便昏(hun)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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