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51》

【51】

勺娃走到(dao)门口拉开门(men)，在门前台(tai)阶上折(she)了三下(xia)手掌，停不大会儿走进五个(ge)人来(lai)，全(quan)是勺娃托街楦子在(zai)城里找来的要(yao)饭的，个(ge)个都是精壮小伙子(zi)。炉(lu)头已(yi)经(jing)脱光了衣服(fu)蜷在(zai)墙(qiang)拐角。勺娃说：弟兄(xiong)们，明(ming)白到这儿来做啥不？五个(ge)人都面面相(xiang)觑摇头不(bu)晓。勺娃说(shuo)：我跟弟兄们一(yi)样，也是讨吃要喝(he)进城的。墙拐(guai)角那个人，见了叫化子就拿勺子(zi)砍(kan)砸脑袋(dai)。弟兄们，今日个出口(kou)气吧！五个人嗷(ao)嗷(ao)叫着拘(ju)挽(wan)袖伸胎膊(bo)。勺娃说：这(zhe)个(ge)人(ren)是个尻(kao)子客贱种。你(ni)们操他的尻(kao)子。操(cao)一(yi)回(hui)我(wo)给你一块(kuai)大(da)洋(yang)，谁当场(chang)操(cao)完(wan)了我立即兑现。说罢就把(ba)一摞子白光光的银元堆到(dao)桌子上。五(wu)个人(ren)瞪(deng)大了眼睛瞅(chou)着银元(yuan)，眉里眼(yan)里都活泛起来(lai)了，竟然为争先(xian)拿一(yi)块(kuai)银(yin)元(yuan)而争执起来。勺娃把五个(ge)人按个头从高到低徘(pai)了(le)顺序，说，弟(di)兄们(men)甭争(zheng)甭抢，银元你们挣不完，我还怕(pa)你们挣(zheng)不完(wan)咧。开始(shi)操吧，操完毕自(zi)己去(qu)拿钱。说罢就退(tui)到里间套房里去了……过了(le)许久，勺娃走(zou)出套间，桌子上的银元摞子(zi)还没消下(xia)去一半，炉头(tou)已(yi)经像死猪一样(yang)趴在地(di)上一(yi)动(dong)不(bu)动，胯骨底下压着一堆腥(xing)臭(chou)的(de)血污。勺(shao)娃(wa)说：弟(di)兄们(men)，把剩下的银元分(fen)了，顺手把这(zhe)人抬(tai)出去(qu)撂到城墙(qiang)根完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