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(zhe)《苦闷的象征》也是殁后才印(yin)行的遗稿,虽然还非定本,而大(da)体却已(yi)完具(ju)了。第一分《创(chuang)作论》是本(ben)据(ju),第二分《鉴赏(shang)论》其实即(ji)是(shi)论批评,和后两(liang)分都不过(guo)从《创作论》引(yin)申(shen)出(chu)来的必然的系论。至于主(zhu)旨,也极分(fen)明,用作者自己的话来说,就是生(sheng)命力受了压抑而(er)生的苦闷懊恼乃是(shi)文(wen)艺的根柢,而其表现法(fa)乃(nai)是(shi)广义的(de)象(xiang)征主义。但是所谓(wei)象(xiang)征主义者,决非单是(shi)前(qian)世(shi)纪末法兰西(xi)诗坛的一派所(suo)曾(ceng)经标榜的主义,凡有(you)一切(qie)文艺(yi),古往今(jin)来(lai),是无不在这(zhe)样的意(yi)义(yi)上(shang),用(yong)着象征(zheng)主义的表现法的。(《创作论》第四章及第六(liu)章)作者据伯(bo)格森(sen)一流的哲(zhe)学,以进行(hang)不息的(de)生命(ming)力为人类生活的根本(ben),又从弗罗特一流的科(ke)学,寻出生命力的根(gen)柢来,即用以解释文艺,――尤其是文学。然与旧(jiu)说又(you)小有(you)不(bu)同,伯格森以(yi)未来为不可测,作者(zhe)则(ze)以(yi)诗人为先知(zhi),弗(fu)罗特归生命力(li)的根柢于性(xing)欲,作者(zhe)则(ze)云即其力(li)的(de)突进和跳跃。这(zhe)在(zai)目(mu)下同类的(de)群书中,殆(dai)可以说,既异于(yu)科(ke)学家似(si)的专断和哲(zhe)学家(jia)似(si)的玄虚,而(er)且(qie)也并无一般文学论者的(de)繁碎。作者自(zi)己(ji)就很有(you)独创(chuang)力的,于是此(ci)书(shu)也就成为一种创作,而对于文艺,即(ji)多有独到的见地和(he)深切的会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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