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天天干天天干98天天天天》

【天天干天天干98天天天天】

接上许戈辉(hui)，我们(men)到了(le)京(jing)丰(feng)宾馆的一个(ge)会(hui)议室(shi)，在(zai)那里我又见到了另一位仰慕已(yi)久的著名策划(hua)人焦乃积先生。请外脑策划是电(dian)视台做节目的(de)一个行之(zhi)有效的方(fang)式，无论是(shi)《东方时空(kong)》、《实(shi)话实说(shuo)》，还是(shi)我们的《艺术(shu)人生》都是如此。策划(hua)是(shi)一(yi)个由(you)虚(xu)到实的过(guo)程，在(zai)这个过程中不仅仅是结构节目(mu)，更(geng)重要的(de)是探讨节目理念。我在(zai)策划(hua)会上学到了很多(duo)东西，知道(dao)了做节目不(bu)仅(jin)要懂得制作方面(mian)的(de)技术，更重要(yao)的是(shi)，要有(you)一个(ge)时时处处敏锐的(de)思维和创新大胆(dan)的(de)意识(shi)。此时(shi)我坐在一(yi)个(ge)角落(luo)里一言不(bu)发，当(dang)然也(ye)没有发(fa)言的资(zi)格。听(ting)着大家各(ge)抒己见，侃(kan)侃而谈，我觉得自己的汗毛孔都张开(kai)着(zhe)，脑子(zi)跟录音机(ji)似的，几(ji)乎能背下(xia)他们所有说过的(de)话(hua)。也许是因(yin)为(wei)那(na)个时候太过敏感(gan)，对专业的(de)敏感(gan)，对每个(ge)人(ren)、每(mei)件事情的敏感，还(hai)真(zhen)让我学到了很多(duo)闻(wen)所(suo)未闻的知(zhi)识。现(xian)在《艺术人生》的(de)策(ce)划会也常有(you)这样的情(qing)形，专(zhuan)家老(lao)师和组(zu)里的(de)制片(pian)人、导(dao)演侃(kan)侃而谈，作为主编和主持人的我可(ke)以坐在(zai)会议桌(zhuo)显著(zhe)的位置上，信马由缰地说话(hua)，在会议桌(zhuo)的外(wai)围也会经常坐着一些陌生、年轻的实习(xi)生，我有时偷偷(tou)地观察(cha)，他们有的瞪圆了(le)眼睛随着大家喜怒哀乐，有(you)的(de)坐在一边无所(suo)适(shi)从地东张西望，有的干(gan)脆(cui)莫名其(qi)妙地(di)玩着手中的笔(bi)记本……一段(duan)时(shi)间之后就会发现：瞪圆眼睛的(de)人(ren)依(yi)旧(jiu)在(zai)，而且开始侃侃而谈地发言，无所(suo)适(shi)从(cong)的(de)年(nian)轻人(ren)已不知(zhi)身(shen)在何方。我无法对(dui)他们进行培训，因(yin)为时代(dai)不同，大家想法各异，但是有(you)一点是一(yi)样的，就(jiu)是那句老(lao)话：机(ji)遇(yu)，从(cong)不光(guang)顾毫无准(zhun)备的人。策划会(hui)一(yi)连开(kai)了(le)七(qi)天，天(tian)天(tian)挑灯夜(ye)战，而且(qie)越是深更半夜大(da)家(jia)越是才思泉涌。最(zui)后一天的晚上，节(jie)目的(de)基本样式确定了。邹(zou)友开主任(ren)来了，大家需要将策划的结果汇报给他，批准后就可(ke)以(yi)领经(jing)费(fei)开始拍(pai)摄工作了。忽然，孟欣(xin)说――孟欣常(chang)常(chang)会说出(chu)一两(liang)句惊人的话，作出(chu)一两(liang)个惊人的决定(ding)，瞬(shun)间迸发。也许(xu)这是电(dian)视人(ren)的思(si)维(wei)习惯，现在我也这样(yang)。当(dang)时确实非常不(bu)习惯。忽然，孟(meng)欣脱口而(er)出：朱军，你给(gei)邹(zou)主任说说我们这几(ji)天(tian)讨论(lun)的(de)结果吧！要我说？我连自己在这期节目里干什么还(hai)不知(zhi)道呢(ne)！但是(shi)，她确实要(yao)我说，我没有紧张，因(yin)为(wei)我连紧(jin)张(zhang)的时间(jian)都没有。那就说(shuo)吧！在这(zhe)个节目组中，头一次，不是(shi)说(shuo)中午盒饭的事(shi)，而是1994年第一(yi)期《东(dong)西(xi)南(nan)北中》的(de)策划(hua)方案。听(ting)我说(shuo)话的人是能决(jue)定(ding)我命(ming)运的(de)人(ren)。相声演员，记性好，再(zai)加上(shang)太多(duo)敏感，竖着耳(er)朵听的东西一句都(dou)没落，我当(dang)时(shi)连相(xiang)声贯口的工(gong)夫(fu)都用上了(le)，一气呵(he)成。尽(jin)管仅(jin)仅是转述别人的观点(dian)，20多分(fen)钟吧，房间中就我一个人在说话，大家(jia)目(mu)不转睛(jing)地(di)看着(zhe)我。事后很久(jiu)，孟欣说，就是(shi)在那一刻(ke)决定用我作这一期(qi)的主持(chi)人。那天晚上(shang)，我的命(ming)运改变(bian)了。转述完毕(bi)，没有赢得什(shi)么好评，因为这点成(cheng)绩是电视台的导演们都必(bi)须具备的素质，那(na)天我觉得自己超水(shui)平发挥，其实和大家(jia)相比也(ye)就是个平手，但是平手对我来说(shuo)就是胜(sheng)利(li)！邹(zou)主任点点(dian)头(tou)，批准(zhun)了策划方案。散会(hui)后，老孟说，朱(zhu)军(jun1)，没事和许戈辉(hui)好好聊聊(liao)，熟悉(xi)熟悉，这期你俩搭挡试(shi)试(shi)！说完(wan)转(zhuan)身走(zou)了。奇怪！求之若渴(ke)的东(dong)西来了(le)，却(que)没有瞬(shun)间(jian)的(de)狂喜，也没有什么(me)人(ren)向我祝贺，高立民、崔亚(ya)楠他们都没有，一切(qie)显(xian)得异常平(ping)静。在《艺(yi)术人生(sheng)――羽泉》节目的(de)时候，我(wo)清晰(xi)地记得两个小伙子一唱一和地讲起当(dang)年千辛万苦(ku)得(de)到第一张滚石的(de)唱片合约，也(ye)就是他们的成名作《最(zui)美》时，也是平(ping)静(jing)之极。海泉(quan)说：得到(dao)一张(zhang)唱片合约(yue)并不意味着成(cheng)功――又一次(ci)暗下决心(xin)，我(wo)必须(xu)成功，不然都对不(bu)起这(zhe)两(liang)套(tao)衣服。现(xian)在回(hui)想，自己所谓最重(chong)要(yao)的人(ren)生关卡，也并非(fei)那(na)么步履艰难(nan)。在《艺术人(ren)生》中与(yu)众(zhong)多(duo)嘉宾畅谈人生经历(li)之后，觉得(de)每个人都(dou)有一个难以(yi)逾越(yue)和战(zhan)胜的关口，旦(dan)凡成(cheng)功者，几乎没(mei)有(you)顺(shun)风(feng)顺水的，都有逆水(shui)行舟的经(jing)历。但恰恰是这一点(dian)，摔(shuai)打出好水手(shou)，使他(ta)们成为驾驭生活之舟的胜(sheng)者。当然仅有勇气还不(bu)够(gou)，还要成为智者。当年邓(deng)婕在是(shi)否争演《红楼梦(meng)》中王熙凤的时候(hou)，犹(you)豫不决(jue)。她看到墙角有(you)红白两只蜘蛛(zhu)，就将自(zi)己比成(cheng)红(hong)的，假(jia)如(ru)红蜘蛛先爬到墙角就力争(zheng)，白蜘(zhi)蛛先爬到墙角就放弃(qi)。结果，白蜘蛛拐弯了――假设那次红蜘(zhi)蛛真的没(mei)有胜(sheng)利，那么今天的邓婕会选择什么样的生活(huo)呢(ne)？人(ren)生中有很(hen)多(duo)的(de)机缘巧(qiao)合(he)，也有(you)很多的情绪左(zuo)右我们(men)，那一瞬间没有任何(he)榜样，只有崇拜(bai)自(zi)己。人生中真正的艰难困苦，是(shi)选(xuan)择和等待机会(hui)的(de)耐性，以及延(yan)续这一耐性(xing)所付出(chu)的(de)努力(li)。真的(de)要录像了，真的要(yao)在中央电视台(tai)主持节目了(le)，准(zhun)备(bei)比等待更(geng)加紧(jin)张。于是我每天很早(zao)来(lai)到(dao)办公室(shi)，把一切相关的带(dai)子和节(jie)目资料都看一(yi)遍(bian)，回到(dao)宿舍趁亚(ya)楠不在的时(shi)候对着(zhe)卫生间的镜子说：观众朋友，您好！欢迎您收看(kan)这一期的《东(dong)西南北(bei)中》，尝(chang)试着(zhe)各种表情、各种(zhong)肢(zhi)体表达，活活一个神经质(zhi)。和许戈辉也是天天打电话，一到(dao)办公室就对(dui)词(ci)，其实(shi)充(chong)其量不过十几句话，对(dui)了一遍又一(yi)遍(bian)，我(wo)生(sheng)怕因(yin)为(wei)自己(ji)的一点闪失而前功尽弃。还(hai)有一个难以解(jie)决的问题，我(wo)根(gen)本没有(you)出镜的衣(yi)服，来北(bei)京时(shi)就带了两(liang)件衬(chen)衫(shan)，毛衣穿了一(yi)个(ge)冬天(tian)。那时主持人的(de)服装都(dou)是自(zi)己准备，再说我还不是(shi)主持人呢，也不好(hao)意思问(wen)大(da)家(jia)。来北(bei)京时带(dai)的钱几乎(hu)用光，好在吃饭住宿(xiu)有(you)了着(zhe)落，可当时身上的(de)钱连一套假冒伪劣(lie)的西(xi)服都(dou)买不起。来北(bei)京个把月(yue)，从没去(qu)过服(fu)装店，根本不知(zhi)道什(shi)么地方可以买到便宜衣(yi)服。这件事(shi)老是困(kun)扰着我，越临近(jin)录像(xiang)我越(yue)心急火燎。和(he)我同住的(de)崔亚楠看出了我的(de)心(xin)思，问我(wo)：到时候你(ni)穿(chuan)什么呀？没等我说话，他神秘兮兮地拉着我(wo)就出去(qu)：我给你弄(nong)套衣服去！我们出门坐(zuo)上地铁。路(lu)上(shang)他才告诉我，他认识一个(ge)叫(jiao)仕奇西服专卖(mai)店的(de)老(lao)板，也(ye)是(shi)内蒙人(ren)，他(ta)的(de)老乡，我们可以先(xian)向他借(jie)身(shen)衣服应(ying)应(ying)急(ji)。那时还没有服装赞助一类的说法，完全是朋(peng)友帮忙。仕奇的专卖店在(zai)沙(sha)滩儿(er)美术馆的(de)后面，这(zhe)是我在北京唯一熟悉的地方，算是故(gu)地重游吧。进了门(men)，老板正好在，一(yi)看亚楠(nan)和就他(ta)很(hen)熟悉，寒(han)暄了几句就开门见山(shan)说明了来意。那老板40上(shang)下，也是人高马大(da)。我(wo)感到特别羞愧(kui)，堂堂男人向(xiang)人家要(yao)东西，有嗟来(lai)之食的感觉，心里(li)不(bu)是滋味。看(kan)着亚楠(nan)嘻嘻哈(ha)哈的(de)样(yang)子，我也故作(zuo)满不在乎。没想到，人家老板听(ting)明白我们的(de)意思后，二话(hua)没(mei)说(shuo)，指着一屋子(zi)的(de)西服，就说了仨字：随(sui)便挑！我(wo)的心情一(yi)下子畅快了很多，不知道(dao)是感激还是(shi)兴奋(fen)，觉得心(xin)里暖暖(nuan)的。受人滴水之(zhi)恩，当以涌泉相报(bao)。我非(fei)常感谢这个西北汉子的仗(zhang)义(yi)。直到(dao)今(jin)天，仕奇(qi)的专卖店依旧在那个地方(fang)，门(men)脸(lian)儿(er)大(da)了，生意更(geng)红火了。好人有(you)好报(bao)呀！我(wo)拿(na)了(le)店里最便宜的两套(tao)衣服，一身灰兰色，一身(shen)浅色，店员帮我打(da)好(hao)包(bao)，我(wo)们(men)道了(le)谢，走出(chu)店门(men)。迎(ying)面看到了美术馆(guan)的大楼，到地铁的路上(shang)还(hai)经(jing)过文化部招待所。我拿着(zhe)这两身珍贵的(de)衣服(fu)，心中(zhong)又一(yi)次(ci)暗下决心，我(wo)必(bi)须成功，不然都对不起(qi)这两套衣(yi)服。录像的当(dang)天简(jian)单而顺利(li)，是中央电视台的资深化(hua)妆师李英给我化妆(zhuang)。很久没(mei)化(hua)妆(zhuang)了，已不习(xi)惯看(kan)粉墨登场的自己(ji)。我到(dao)卫(wei)生间(jian)将化好(hao)的妆擦去了一部分(fen)，想(xiang)尽(jin)量自(zi)然些，直到今天我都不喜欢(huan)化(hua)妆，只要不(bu)影(ying)响拍摄(she)，总是素面朝天。节目的要求(qiu)很简单，我只是和许戈辉(hui)在演播室中将(jiang)串场的词录一遍就行，每回几乎都是(shi)一次通(tong)过，因为词(ci)我已(yi)经背得(de)滚瓜烂(lan)熟。录像后，我换下衣服。到中午了(le)，继续去打盒(he)饭(fan)。我(wo)和(he)导演(yan)高立民一起(qi)进机(ji)房，剪片子(zi)。每每剪到有我的片段，我都特(te)别仔细地(di)看自己，明显有点傻，明显(xian)不(bu)自然(ran)，说话再慢点(dian)就好了(le)……我给自己找出无数的(de)缺(que)点，摄像机总(zong)是能夸(kua)大人的缺(que)点，经(jing)常在(zai)机房里觉(jiao)得自己惨不忍(ren)睹。也经常有认识或不认识的人(ren)到机房看上(shang)一段(duan)，忽然(ran)就问：这(zhe)小伙子是谁(shui)？每听到这(zhe)样(yang)的问话(hua)，我都自我安(an)慰地当成(cheng)是(shi)在夸我(wo)。我坐在机(ji)房的角(jiao)落(luo)里(li)，像(xiang)个剧(ju)务一样地(di)送水送饭(fan)，进(jin)来的人不会(hui)注意我(wo)，但(dan)是他们至(zhi)少注意了(le)屏(ping)幕上的我(wo)。我是一(yi)名电视节(jie)目的主持人，我不求在生活中(zhong)光彩照(zhao)人，但要(yao)在屏幕上引人(ren)注目(mu)。假如我能被中央电视台接纳，首先我(wo)要被(bei)观众接纳，我相(xiang)信，命运在自己手里！那个时候，白(bai)天工作(zuo)，晚上做梦都说：东西南北中(zhong)的(de)观众朋友(you)，大家好！一天到(dao)14楼(lou)打水，我在电梯里碰见了(le)赵(zhao)忠祥(xiang)老师。赵老(lao)师长得和电视上(shang)一样，有点(dian)胖，站(zhan)在他身(shen)边，我的心突突(tu)地跳。赵老师在观众尤(you)其(qi)是(shi)中央(yang)电(dian)视台员工中有一种莫名的威(wei)信(xin)，大(da)家对他的尊(zun)敬既不是出(chu)于地位也不是(shi)名气(qi)，来(lai)自一种内在(zai)的力量。赵本山和宋丹(dan)丹(dan)的小品说到了心(xin)里十(shi)分想见(jian)赵忠祥。站在他身(shen)边手拎着开水瓶，心想：有没有那么一天可以和他一起站在屏幕上呀?我捡(jian)了(le)根(gen)竹竿，颓废(fei)地躺(tang)在(zai)床上(shang)，捅(tong)电视上的(de)频道按钮，从一捅到八(ba)，再从八(ba)捅(tong)到(dao)一。熬(ao)机房是一个艰苦的工作(zuo)，空气浑浊，不(bu)见阳光(guang)，躲(duo)进小楼成一(yi)统，却令精(jing)神十分集(ji)中(zhong)。直到有一天(tian)晚上，终于(yu)编(bian)完了，孟欣要来审看，之后就可以合成(cheng)，上字幕(mu)。我(wo)站在旁边心(xin)里盘算：会给(gei)我打一(yi)个什么(me)字幕呢？我(wo)有(you)些忐忑，隐(yin)隐地(di)期待(dai)着什么(me)。于是(shi)等待。这不是(shi)第(di)一次等待(dai)了(le)，在(zai)东门；在(zai)办(ban)公(gong)室；在策划会上――今天(tian)的等待最(zui)具体，我(wo)做了最坏的打算(suan)：只(zhi)让我玩一把(ba)，过(guo)把瘾就走！没关(guan)系(xi)，只要曾(ceng)经拥有过(guo)，至今我不(bu)后悔。我(wo)站在一(yi)边胡思乱想。节(jie)目审过皆大欢喜，机(ji)房的(de)技术员熟练地上(shang)字幕(mu)。这时，技术员头也不(bu)抬地问(wen)了一句：朱军名字前面(mian)打什么字呀？‘主持人’呀(ya)！孟欣极其不经(jing)意说出了(le)三(san)个(ge)字(zi)，技术员照办。周围没有任何(he)人流露出(chu)惊(jing)异(yi)或是(shi)质疑，依(yi)旧(jiu)没有喝(he)彩和(he)祝贺，大家平静(jing)地继续后面的工作。只有在我(wo)的心中，经历了翻江倒海的(de)激动，我强忍着――我害怕(pa)，没(mei)有任何名(ming)分的我可(ke)以被叫作嘉宾主(zhu)持人(ren)，或者(zhe)特(te)约主持(chi)人(ren)，如果这样就(jiu)意味着我只有(you)这一次机会，就意味(wei)着我(wo)只(zhi)是在中央电(dian)视(shi)台领了一(yi)个纪(ji)念品，接(jie)下来我就要(yao)打道(dao)回(hui)府，而我的(de)努力(li)都(dou)将(jiang)化作(zuo)遗(yi)憾。我(wo)清楚地(di)记(ji)得，那(na)天(tian)是1994年3日28日，我终身(shen)难(nan)忘的一(yi)天(tian)，我(wo)庆幸它(ta)成了一(yi)个起点而(er)不是终点。孟(meng)欣走的(de)时(shi)候，我(wo)胆怯(qie)地(di)说(shuo)：谢谢孟(meng)导。孟(meng)欣只是笑(xiao)了笑，高立民(min)也冲我笑了笑。现在回想(xiang)，当时我没有(you)任何正式手续，身份还是兰州的(de)军人，高立(li)民老师毫不介意地将我领进大门(men)，孟(meng)欣导演坚(jian)决爽快地收留了我，邹(zou)友(you)开(kai)主任(ren)广纳贤言认可了(le)我，而每遇关键时(shi)刻(ke)，又会有崔(cui)亚楠(nan)、杨东升、刘真、张海潮他(ta)们(men)的侠(xia)义身影，伸出(chu)援手(shou)，没有他们(men)，就没(mei)有我的(de)今天。人生路上会遇到很多朋友，很多(duo)恩人，我是幸运的。他(ta)们(men)的出现给了我人生路上最重要的帮助(zhu)。今天我们都是(shi)非(fei)常熟悉的同(tong)事，常常(chang)可以见面(mian)。是他们陪伴我度过(guo)了(le)人生(sheng)的一道关卡……。我终生祝福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