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日日爽天天操》

【日日爽天天操】

101115致(zhi)许寿裳〔1〕季(ji)黻君监：不审何日曾(ceng)获(huo)手(shou)书，娄欲(yu)作答而忘居址(zhi)，逮(dai)邵(shao)明之〔2〕归(gui)，乃始(shi)询得。顾校中(zhong)又复有事，不(bu)遑暇(xia)矣。今兹(zi)略闲(xian)，率写数(shu)语。君(jun1)之近状(zhuang)，闻诸(zhu)邵蔡〔3〕两君，早得梗概。凡事已(yi)往，可不必言；来日(ri)正长，希冀在是。译学(xue)馆(guan)〔4〕学生(sheng)程度(du)何若？厥目(mu)之坚〔5〕，犹南(nan)方不(bu)？君之讲(jiang)学(xue)，过(guo)于(yu)渊(yuan)深，若欲与此辈周(zhou)旋，后宜力(li)改。中(zhong)国(guo)今(jin)日冀以学(xue)术干(gan)世，难也。仆(pu)自子英〔6〕任校长后，暂为(wei)监(jian)学，少所(suo)建树，而学生亦(yi)尚相安。五(wu)六(liu)日前(qian)，乃复因(yin)考大哄〔7〕：盖(gai)学生(sheng)咸谓此(ci)次试(shi)验，虽有学(xue)宪〔8〕之命，实乃出于杜海生之运动，爰有斯(si)举，心尚可原杜君(jun1)太(tai)用手(shou)段，学(xue)生不(bu)服(fu)，亦非无(wu)故。今已下令全体解(jie)散，去其谋主，若胁从者，则许复(fu)归。计尚有百余人，十(shi)八日可以开校(xiao)。此次(ci)荡(dang)涤，邪秽(hui)略尽，厥后倘有能(neng)者(zhe)治(zhi)理，可望复兴(xing)。学生于仆，尚无间言；顾身为屠伯，为(wei)受(shou)斥(chi)者设身处地思之，不(bu)能无恻然(ran)。颇拟(ni)决去府校，而尚无可之之地也。起孟在日本，厥状犹前，来(lai)书常(chang)存问(wen)及君，又译Jokai〔9〕所为小说，约已及半。仆(pu)荒落(luo)殆尽，手不触书，惟搜(sou)采植物，不殊曩(nang)日，又(you)翻类书，荟集古(gu)逸(yi)书数种，〔10〕此非(fei)求学，以(yi)代醇酒(jiu)妇人者也。欲言者似多，而欲写则(ze)又无(wu)有，故止于此，容(rong)后更谭。倘(tang)有暇(xia)，甚望(wang)与我简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