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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(lai)她(ta)感到肩(jian)头有些(xie)僵硬，本该披上那(na)件粉(fen)红色的真丝睡衣，但她却摘了乳(ru)罩，自然(ran)是独角兽牌的，全棉的，装了具(ju)有(you)按摩功能、隆乳功能(neng)、复杂的电(dian)子系统的，盯着那(na)个像(xiang)毛(mao)驴遮眼一样的玩(wan)艺儿，她想起(qi)了几十年(nian)前在(zai)高密东北乡流传着的、关于把无线电发报机装进(jin)乳房(fang)里的女特务的故事，荒诞的故事让她心(xin)里泛起一种难以名状(zhuang)的失(shi)望情(qing)绪(xu)。随即她(ta)又(you)想起了第一个穿着裙子在大(da)街(jie)上行走(zou)的女人(ren)，美(mei)貌(mao)的俄(e)语教(jiao)师(shi)霍金娜(na)，村里的(de)小(xiao)流氓(mang)们飞跑着到(dao)她面(mian)前，倦装跌倒(dao)，为得是(shi)看看裙子(zi)里(li)是否穿着裤(ku)衩(cha)。慷慨(kai)激(ji)昂的(de)胡书记(ji)说(shuo)：穿裙子的女人都是破鞋(xie)，干那事方便，把(ba)裙子往上(shang)一掀，双腿(tui)一劈就(jiu)行(hang)了(le)。褪去了乳(ru)罩它(ta)们(men)自(zi)然下(xia)垂了，毕竟是五十岁了，虽然吃着山珍海味，穿着绫(ling)罗绸缎也难留韶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