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澳门伊人》

【澳门伊人】

她的美丽的黑眼睛冷(leng)冷地扫视下(xia)来。没人站起来(lai)。她抓起教(jiao)鞭(bian)，啪(pa)！抽响了(le)教桌。我警(jing)告你们，她说，在我的(de)课堂上(shang)，把你们这套小流(liu)氓的把戏找块棉花包包，回家(jia)让你娘好(hao)好搁(ge)起来――老(lao)师(shi)，俺娘死啦(la)！巫云雨大(da)喊(han)着――谁的娘(niang)死啦(la)?她问(wen)，站起(qi)来(lai)。巫云雨站起来，装出一副满(man)不在(zai)乎的(de)样子。走到前边(bian)来，她(ta)说，过来，让我好(hao)好看看(kan)你。巫(wu)云雨戴(dai)着他(ta)那(na)顶为了遮掩(yan)斑秃，一年(nian)四季不下头，据说连(lian)夜里睡觉(jiao)、下河洗(xi)澡(zao)也不摘的油腻得(de)像蟒皮一(yi)样(yang)的单帽，气昂(ang)昂(ang)地(di)走到讲台前。你叫(jiao)什(shi)么名(ming)字?她笑着，用温(wen)暖(nuan)的声音(yin)问。巫云雨像(xiang)英雄一样(yang)报了名字。同(tong)学们，她说(shuo)，我(wo)姓纪，名(ming)琼枝。从(cong)小就(jiu)没了(le)爹(die)娘，在(zai)垃圾堆里长到七岁，跟着一(yi)个(ge)马戏团跑江湖(hu)，见识(shi)了(le)形形色色(se)的地痞流氓(mang)，学会了飞车、走(zou)索、吞(tun)剑(jian)、吐(tu)火，后来改(gai)行驯兽，先驯(xun)狗，又驯(xun)猴，再驯狗熊，最后驯老(lao)虎(hu)。我能让狗(gou)钻(zuan)圈，猴爬杆，狗熊骑车虎打滚(gun)。十七(qi)岁时(shi)，我(wo)参加了(le)革(ge)命(ming)队(dui)伍，白刀子(zi)进去红刀子出(chu)来(lai)跟敌人干过(guo)。二十岁，我就读华东(dong)军(jun1)政大学，学会了打球画画唱歌跳舞。二十五岁(sui)，我与(yu)公安局侦(zhen)察科长马胜利结婚，他精通擒拿(na)格斗(dou)，与我能打个平(ping)手。哼哼(heng)，你(ni)们以为我在瞎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