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九色》

【九色】

凤(feng)四老爹(die)叫船(chuan)家都睡(shui)了(le)，不许则声，自(zi)己(ji)上岸闲(xian)步(bu)。步到这只(zhi)小船面前，果然(ran)是(shi)昨(zuo)日那船(chuan)，那妇(fu)人(ren)同着瘦汉子(zi)在(zai)中舱里(li)说话(hua)哩。凤四老(lao)爹徘徊了一会(hui)，慢慢回(hui)船，只(zhi)见这小船不多时也(ye)移到这边来泊(bo)。泊了一会，那瘦汉不见了。这夜月色比昨日更明，照(zhao)见那妇人在船里边掠了(le)鬓(bin)发，穿(chuan)了一件白布长衫在外面(mian)，下身换了一条黑绸(chou)裙子，独自一个，在(zai)船窗(chuang)里坐(zuo)着赏月(yue)。凤四老爹低低(di)问道：夜静了，你这小妮子船上没有人，你(ni)也不怕么？那妇人(ren)答应道(dao)：你管我怎的！我(wo)们一个人在(zai)船上是过(guo)惯(guan)了(le)的，怕甚的！说着(zhe)就把(ba)眼睛斜觑了两(liang)觑。凤四老爹一脚跨(kua)过船来，便抱(bao)那妇人(ren)。那妇人假意推来推去，却不(bu)则(ze)声。凤四老爹把他(ta)一把抱(bao)起来，放在右(you)腿膝上，那(na)妇人也就不动，倒在凤(feng)四(si)老爹怀里(li)了(le)。凤四老爹(die)道：你船(chuan)上(shang)没有(you)人(ren)，今(jin)夜(ye)陪我宿一宵(xiao)，也是前世有缘。那妇人道：我(wo)们(men)在船上住家(jia)，是(shi)从(cong)来不混账的。今(jin)晚没(mei)有人(ren)，遇着你这(zhe)个(ge)冤家，叫我(wo)也(ye)没(mei)有(you)法了。只在这边，我(wo)不到(dao)你(ni)船上(shang)去(qu)。凤四老爹(die)道：我行李内(nei)有东(dong)西，我(wo)不放(fang)心在你这边，说(shuo)着(zhe)，便将那(na)妇人轻(qing)轻一提，提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