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夜夜草77》

【夜夜草77】

瑞(rui)云挑选了几个(ge)月，再没(mei)一个(ge)合意(yi)的。蔡婆很不高兴，准备强(qiang)迫她接客，只是(shi)还没(mei)有(you)发作。有个秀(xiu)才送上见面礼，坐下来(lai)说一会话便起身，用一个指头在瑞(rui)云的前额上按了一下(xia)，说：可惜，可惜！就走了。瑞云送客(ke)回来，大家看(kan)她额上有个(ge)手指印，像墨一般(ban)黑，越洗越明显。过了几天，墨(mo)印(yin)逐渐变(bian)大；一年(nian)多以后，墨痕(hen)已(yi)蔓延到(dao)颧骨(gu)和鼻梁了。见到(dao)她(ta)的人都掩着(zhe)嘴笑(xiao)，门(men)前车马也因而绝迹。蔡婆(po)去掉她的衣妆首饰(shi)，让(rang)她(ta)跟(gen)丫鬟(huan)们一起干活。瑞云(yun)身体娇(jiao)弱，干不(bu)了这样的粗活，一天(tian)天(tian)憔(qiao)悴下去。贺生听到(dao)这个消息(xi)后便前(qian)去探望，见瑞(rui)云(yun)头发蓬乱地在厨(chu)房里，丑陋得像个鬼(gui)。她抬头看见(jian)贺(he)生，立刻转过(guo)身面对(dui)墙(qiang)壁(bi)，遮掩自己。贺生(sheng)很(hen)怜悯她(ta)，便跟(gen)蔡(cai)婆说要(yao)赎(shu)她出来(lai)做妻(qi)子。蔡(cai)婆答应了。他卖掉(diao)田(tian)产，倾尽(jin)钱(qian)袋，把瑞云买回家(jia)来(lai)。进(jin)门后，瑞云牵着(zhe)他的衣服(fu)擦泪，不(bu)敢(gan)做贺生(sheng)的(de)妻子，愿做侍妾，留待(dai)后娶(qu)的女(nv)子做主妇。贺生(sheng)说：人生所(suo)看(kan)重的(de)是(shi)知(zhi)己。你得志的(de)时(shi)候还(hai)能把我(wo)看作知(zhi)己，我岂能(neng)因为你现在(zai)失意了就忘掉你(ni)呢！于是不再(zai)娶妻。知道(dao)的人(ren)都讥笑他，而他对(dui)瑞云的感情却更加深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