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在文海楼彼此会(hui)着(zhe),看见(jian)刻的(de)墨卷上(shang)目(mu)录摆在(zai)桌上,上(shang)写(xie)着历(li)科墨(mo)卷持运,下面一行刻着处州马静纯(chun)上氏评选。蘧公孙笑着向他说道(dao):请(qing)教先生(sheng),不知尊(zun)选上面可好添上小(xiao)弟一个(ge)名字(zi),与先(xian)生同选,以附(fu)骥尾?马二先生(sheng)正色(se)道:这个是(shi)有(you)个道理的。站封面亦非容(rong)易之事,就是小(xiao)弟,全(quan)亏几十(shi)年考校的高(gao),有些(xie)虚(xu)名,所以他(ta)们来请。难道先生(sheng)这(zhe)样(yang)大名(ming)还站不得(de)封面(mian)?只(zhi)是你我两个,只可独站(zhan),不可合站(zhan),其中有个缘故。蘧公孙(sun)道:是何缘故?马二先生道(dao):这事不过(guo)是名利二(er)者。小(xiao)弟一不肯自己(ji)坏了名,自(zi)认做(zuo)趋利。假若把(ba)你先生(sheng)写在第二(er)名,那(na)些(xie)世俗人就疑惑刻(ke)资出自先生,小弟岂不(bu)是(shi)个(ge)利徒了?若把先生写(xie)在(zai)第(di)一名,小弟这(zhe)数十(shi)年(nian)虚名(ming)岂不都是假(jia)的了?还有(you)个(ge)反(fan)面文(wen)章(zhang)是如此(ci)算计。先(xian)生自想也是这样(yang)算计。说(shuo)着,坊里捧(peng)出先(xian)生的(de)饭来,一碗煽青菜,两个小菜碟。马二先生道:这没菜的饭,不好留先生(sheng)用,奈何?蘧公孙(sun)道:这个何妨?但(dan)我晓(xiao)得长兄先生也(ye)是吃不(bu)惯素饭的(de),我这(zhe)里带(dai)的有银子。忙取出一块来(lai),川店主人家的(de)二汉买(mai)了一碗熟肉(rou)来。两(liang)人同吃了,公(gong)孙别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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