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123亚洲TV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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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(da)年初(chu)一，母亲去(qu)给(gei)她的(de)姑(gu)姑(gu)拜(bai)年，说(shuo)起来弟和招弟(di)的(de)事情，她的大(da)姑姑――久经磨练的(de)老女人――说：儿女情事(shi)，只能(neng)随其自然。再说，你有沙月亮和司马库这样的女婿，这(zhe)辈子(zi)还(hai)愁(chou)什么?这两(liang)个人，都是钻天的鹞子！母亲说：我只怕他们死不(bu)在炕(kang)上。那个老(lao)妇人说(shuo)：死在炕(kang)上(shang)的(de)，多半(ban)是窝囊废！母亲(qin)还想(xiang)罗唆(suo)，她的(de)大姑姑很不(bu)耐烦地挥挥手，驱赶苍蝇一(yi)样把母亲的话(hua)一扫(sao)而去。她说：让我看看你的儿子吧。母亲把(ba)我(wo)从(cong)棉布袋里提出来(lai)，放(fang)在炕(kang)上(shang)。我恐惧地(di)看着母亲的大姑姑(gu)那(na)张又(you)窄(zhai)又小(xiao)、千沟万壑(he)的脸和镶嵌在(zai)深陷的眼(yan)窝里(li)那两只炯炯的绿(lv)眼睛。她凸(tu)起的眉骨上竟然(ran)没有(you)一根(gen)眉(mei)毛，眼圈周围(wei)却生着(zhe)密匝匝的黄睫(jie)毛。她(ta)伸出枯骨(gu)般(ban)的(de)手，摸(mo)摸我的头发(fa)，揪揪(jiu)我(wo)的耳朵，捏捏我的鼻(bi)尖，甚至把手伸(shen)进(jin)我的(de)双腿间，摸摸我(wo)的鸡巴蛋(dan)。我厌恶极了她(ta)的这种侮辱性的抚摸，尽(jin)力向炕(kang)角(jiao)爬(pa)去(qu)。她一把揪住我，大声说：小杂种，站起来(lai)！母亲说：大(da)姑，他才(cai)七(qi)个月(yue)，怎么能站(zhan)起来?老妇人(ren)却说：我七个月时就(jiu)能去鸡(ji)窝里给你奶奶掏鸡蛋了。母亲说：大姑，那是您，您不是平常人(ren)物。老妇人(ren)说：这个小子(zi)，我(wo)看也(ye)不是(shi)个平常人(ren)物(wu)！马洛亚这人(ren)，可惜(xi)了呀。母(mu)亲的脸(lian)红了，接着又(you)白了。我(wo)爬到(dao)炕里边(bian)，手(shou)把着窗台，双腿(tui)一挺站了起来。老(lao)妇人拍(pai)着巴掌说：看(kan)吧，我说(shuo)他能(neng)站起来，他(ta)就能站起来(lai)！回(hui)过头来，小杂种！大(da)姑，他(ta)叫(jiao)金童(tong)，你怎么老叫俺小(xiao)杂(za)种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