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91》

【91】

夫人怕事情越弄越张扬出去，主张不如干脆把女儿嫁给温如春。葛老先生也同意(yi)了，就托人把(ba)这个意(yi)思(si)告(gao)诉了温(wen)如(ru)春。温(wen)如(ru)春高(gao)兴极了(le)。当天就邀请(qing)客(ke)人(ren)来举行绿菊(ju)宴(yan)，焚香(xiang)弹(dan)琴，直闹腾到(dao)深夜才散(san)。温如(ru)春(chun)睡(shui)下以后，书童忽(hu)然(ran)听见(jian)琴自(zi)动(dong)发(fa)出了响声，开始还(hai)以为(wei)是(shi)别人的仆(pu)人在闹(nao)着玩；后来去看一下(xia)，发(fa)现并没有(you)人(ren)，这才去告诉温如春(chun)。温如春亲自(zi)去看(kan)，果(guo)然如(ru)此。听那(na)琴声，音调(diao)生硬(ying)涩滞(zhi)，好像(xiang)在模(mo)仿自己而又没(mei)有学好。他点亮灯火突然闯(chuang)进(jin)去，却(que)什么也(ye)没看到。温如春把琴拿走以后，整个晚上再也没有动静。他(ta)猜想一定(ding)是哪个愿意拜(bai)自己(ji)为师的狐(hu)精在(zai)作怪，于是每(mei)天晚上都(dou)为它弹奏(zou)一曲(qu)，然后(hou)把琴摆在那里(li)让它去弹(dan)，就像老师教学生似的，自己则每(mei)晚都躲在外面偷(tou)听(ting)。这样过了六(liu)七夜，那琴声居然有曲有(you)调(diao)的(de)，很可(ke)以让人欣赏下去了(le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