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天天操人人》

【天天操人人】

来了，一(yi)个戴着近视眼镜、面(mian)容枯黄的中(zhong)年人从拴马桩(zhuang)后闪出来(lai)，哈着(zhe)腰说(shuo)，来(lai)啦。他手里拿着拧(ning)开(kai)帽的自来水笔(bi)和打开的笔记本，笔(bi)尖(jian)按在纸上，随时准备(bei)记录(lu)。马队长响(xiang)亮地笑着，用那(na)只胖嘟嘟(du)的手，拍(pai)了拍中年人的(de)肩膀，说，主编亲(qin)自出马啦(la)！中年人道(dao)：马队长这(zhe)儿，是出(chu)头条新(xin)闻(wen)的地(di)方(fang)，别(bie)人来，我不放心。老于，很有积极性(xing)嘛(ma)！马(ma)瑞莲赞扬着，又一次用她的手(shou)，拍(pai)了那主编的(de)肩头，主(zhu)编小脸煞白，像怕冷(leng)一样，紧紧地(di)缩着脖子。后来(lai)我才知道，这个(ge)编辑着八开对(dui)折油印小报姓于名正的(de)中年人，曾经是省(sheng)委机关报的社长兼总(zong)编辑(ji)，一(yi)个大(da)名鼎鼎的右派。今天，马瑞莲说，我(wo)真要给你(ni)一个头条新闻。她(ta)深情(qing)地(di)望了文质(zhi)彬(bin)彬的(de)于正一眼，把(ba)手中的烟卷(juan)儿滋滋(zi)地(di)吸到(dao)烧(shao)痛(tong)嘴唇的程度，然后啪地一(yi)声吐(tu)出去(qu)，让烟纸(zhi)和(he)残余的烟丝分(fen)离――她这一手绝活，会把捡(jian)烟头的人气(qi)死――她喷(pen)吐(tu)着最(zui)后(hou)一(yi)口青烟，问配(pei)种员们：都准备好了吗?配种员(yuan)们(men)举起配种器，无声地回答(da)着(zhe)她的(de)问题。血液涌上(shang)她的脸(lian)，她搓(cuo)着手，激(ji)动不(bu)安(an)地拍了拍(pai)巴掌(zhang)，然后(hou)又掏出―条(tiao)手(shou)绢擦(ca)了(le)擦手上的汗水。马精(jing)，谁是(shi)马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