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69》

【69】

直到春(chun)暖花开(kai)的清明节(jie)，司(si)马家的十九颗人头还(hai)悬(xuan)挂在(zai)福生堂大(da)门外的木(mu)架子上。木架(jia)子(zi)用(yong)五(wu)根(gen)粗大(da)、笔直的(de)杉木搭成(cheng)，形状似(si)一架秋千(qian)。人头(tou)用(yong)铁丝拴着，悬挂在横木上。尽管乌鸦(ya)、麻雀、猫头鹰几(ji)乎啄(zhuo)光了头(tou)颅上(shang)的肉，但还是(shi)能毫不费(fei)力地辨(bian)认出司马亭(ting)老婆(po)的头、司马亭的两(liang)个傻儿子(zi)的头、司马库大老(lao)婆、二姨(yi)太、三姨太的头(tou)、三个女(nv)人生下的九个(ge)儿女的头(tou)和正在(zai)司马家(jia)串亲戚的(de)司马库三(san)姨太(tai)的爹娘和两个弟(di)弟的(de)头。遭劫后的村子死气沉(chen)沉，幸存的(de)人们都像鬼魂，白(bai)天(tian)躲在黑暗中，夜(ye)晚才敢出来(lai)活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