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兰古(gu)瓦(wa)这位巴(ba)黎街头的实用哲学(xue)家早(zao)早已注意到,跟(gen)随一个(ge)俊俏的(de)女子而不知道她往哪里去,没有其(qi)它什么(me)能比这样做(zuo)更(geng)令人(ren)想入非非(fei)了.这是(shi)心甘(gan)情愿(yuan)放(fang)弃自主(zhu)自(zi)专,把(ba)自己的(de)离(li)奇的想(xiang)法隶(li)属于另一个人的奇思(si)异想(xiang),而另一个人却连(lian)想(xiang)都(dou)没(mei)有(you)想到(dao);这里面是古怪的独立(li)性和盲目服从的混合体,是在奴性(xing)与格兰(lan)古瓦所(suo)喜欢的自(zi)由之间某种无法用语言表(biao)达其(qi)妙处(chu)的(de)折中.格兰(lan)古(gu)瓦自己(ji)基(ji)本上正是(shi)这(zhe)样的混合(he)体(ti),既优柔寡断,又思想复杂,应付各种极端得心应(ying)手,总是悬挂在人性各种倾向(xiang)之间(jian),使(shi)各种倾向彼(bi)此(ci)中和.他(ta)经常愿意把自己比做穆罕默德的(de)陵墓,被(bei)两个磁石(shi)向相(xiang)反(fan)的方(fang)向紧(jin)紧吸引住(zhu),永远(yuan)徘(pai)徊(huai)于高低之间,苍穹和(he)地面之间(jian),下坠和上升之间,天顶和天底之间(jian)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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