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永久狠狠》

【永久狠狠】

我不知道如何回(hui)答他。除了乳(ru)房(fang)和乳(ru)汁(zhi)，别的东西对(dui)我又有(you)什么(me)用(yong)处呢(ne)?那个下午是(shi)辉煌(huang)的(de)，阳光(guang)透过铁皮缝与(yu)木格百叶(ye)窗，洒(sa)在铺(pu)着青砖的地(di)面上。地面上有老(lao)鼠(shu)屎，老(lao)鼠(shu)屎里肯定还混有蝙蝠屎，因为(wei)房(fang)梁上(shang)倒悬着一串(chuan)红翅(chi)小蝙蝠，―只像斗(dou)笠那般(ban)大的老蝙蝠在高(gao)高的房梁(liang)间滑行，它的(de)叫(jiao)声与它的身体相(xiang)配，声音尖锐而悠长，使(shi)我不寒(han)而(er)栗。每盘石(shi)磨的中央(yang)，都(dou)凿了一个(ge)圆(yuan)洞，圆洞里栽进去一根笔直(zhi)的、碗口粗的杉(shan)木(mu)，杉(shan)木从(cong)铁(tie)皮屋顶上穿出去，杉木的顶端，便是那些巨大(da)的装着(zhe)叶片(pian)的风(feng)轮。按照(zhao)司(si)马库和司马亭的设(she)想：只要有风，叶片(pian)必(bi)转，叶片转风轮(lun)也转，风轮(lun)转杉木杆子(zi)随(sui)着转(zhuan)，杉木杆子一转石磨自然也随着转。但(dan)事实却粉碎了司马兄弟的奇思妙(miao)想(xiang)。我绕过石磨去(qu)寻找司马粮，看到几匹老鼠沿着(zhe)杉木杆子飞快地爬(pa)上爬下(xia)，磨(mo)顶上蹲(dun)着一个人，眼睛放光，我知(zhi)道(dao)他(ta)是(shi)司马粮(liang)。他(ta)伸出(chu)冰凉的(de)小爪子拉住了(le)我的手。在他的帮助下，我踩着(zhe)磨(mo)边(bian)上的(de)木(mu)把(ba)儿，爬上磨盘顶(ding)。磨顶上湿漉漉的，磨眼儿里(li)汪着灰(hui)白(bai)的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