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回答他。因为他问话时(shi)眼睛盯(ding)着(zhe)一棵杨(yang)树干,树干上留着那汉子(zi)刚(gang)抹(mo)上(shang)的黑色(se)车轴油(you)。银(yin)灰色(se)的杨树,一棵挨着一棵,枝条都往上(shang)拢着(zhe)长,有直插云天(tian)之势。但(dan)他的目光(guang)迅速地射(she)在(zai)了王(wang)超脸(lian)上(shang),他脸上友善的微笑(xiao)陡然消失(shi),换成了(le)一幅像山(shan)一样威严、像庙一样阴森的面(mian)孔。你是什么(me)成(cheng)分?他目光紧盯着王超(chao)那张油(you)光光(guang)的大(da)脸,突然(ran)发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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